“”
“給我一個必須要殺死你,而不是留下你的理由。”
聽到后半句,伏黑甚爾呼吸依舊很穩,如果不是攥起的發白的手指千澄也無法看出他此刻的情緒。
但他好像被堵住了咽喉,不言不語。
于是千澄只能自己猜。
“甚爾,是你殺了我嗎”
“”
有反應,但并不激烈。
看來不是。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關系
這個未來雖然是系統根據現在的游戲進程演算的,但又不是玩家親自經歷的,她是真沒放在心上。如今看來,沒搞到玩家心態,倒是把大小甚爾的心態搞沒了。
千澄心想,又試探了“背叛她”間接促成死亡的可能性。
伏黑甚爾不止對她的內容有所反應,還對她每句話中的“死”有所反應。千澄一點也猜不出來,只能知道未來的甚爾認為自己與她的死有關。
男人沉甸甸地盯著她,頭發和眼睛的深色是悲哀的色彩。
千澄沉思了一會兒。
“你有不得不被我殺死的理由。”她隔著衣物準確記憶對方身上縱橫的傷口,忽然覺得這個猜測有點道理,“這里的槍傷,和這里貫穿的傷口都是致命傷。”
而由別人造成的致命傷可不止這一兩道。
他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他不顧自己的性命為什么
千澄頓住了。總不會是無法接受沒有她的未來所以自暴自棄隨心所欲了現在的求死也是不想回去沒有她的未來不是,那到底是怎么樣的未來啊
但現在他完全可以留下來吧看中他面板屬性的玩家還打著去論壇找道具攻略留住他的主意呢。
產生這樣的想法后,千澄再怎么去看去思考伏黑甚爾的反應,都像是在印證自己的猜測。
不會吧不會吧
玩家想到自愿被封印的白雪公主五條悟,自稱“罪人”的夏油杰,再看看眼前求死的伏黑甚爾,一時有點無措和頭大,這游戲的nc到底怎么回事但嘴上還繼續了未盡的話“但是這些都無法殺死你,你覺得,只有我才能殺死你。”
“我所能想到的理由,”千澄看向甚爾與二十八歲別無二致的容貌,這不是保養得當不是駐顏有方,而是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與你保持青春、或者說,永生的秘密有關。”
男人抬起了眸。
千澄說的是她原本的猜測。
但現在她越看越覺得,或許番犬只是牢記著自己的歸屬,所以想死在她手中而已。
“甚爾,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在意我。”千澄緩緩說,聲音也有些干澀了,“所以,我來給你想要的。”
伏黑甚爾喉結明顯地動了動。
千澄從刀鞘中抽出了刀劍,這柄短刀也是歷史上的名刀,削鐵如泥,只是輕輕劃過就割破了衣服,沁出了血珠。
然后被伏黑甚爾帶動著深入血肉后,千澄停下了。
力度僵持一瞬后,千澄抽掉了刀,她也絕不會讓甚爾死。
她只是想給這家伙一個懲罰而已。
伏黑甚爾的身上,除了體環等物品,沒有一道傷疤是千澄留下的日常充電時留下的印記與勒痕,也早就隨著時間消失了。所以他無所顧忌,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在上面肆意添加新的傷疤。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一道。
這還是和他學的。千澄復活那一戰,伏黑甚爾討要的獎賞就是讓他在脖頸處留下的咬痕自然愈合,而不要用反轉術式輕易抹去。
千澄是這么想的,同時稍顯冷淡地命令他,因為現在只有這樣才會被聽進去“你就背負著這道傷疤好好生活下去,這是我給予你的命令。”
“”無盡的沉默后,響起了男人低啞的笑聲,胸腔也震顫著,“哈哈,哈哈果然無論怎么樣你都會說這樣的話。”
他不住地輕喃著“好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