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的笑容頓時僵住。
12歲蘿莉這么暴躁的嗎
宇智波鳶鮮少這樣展露出憤怒的情緒,“溯靈”事件實在是讓她氣到狠了,只恨自己不能真的像說的一樣狠,將幕后黑手揪出來打
坐在天守閣里的宇智波鳶望著自家刀子精們嘆氣。
然后她將手中的報告收拾收拾,準備起身再去趟東京。
她這段時間全身心投身在這件事情里,整個人顯得都很憔悴,黑眼圈都快變成了我愛羅同款。
“姐姐。”進門的佐助都快嚇到了“你這樣是不行的,要適時休息”
宇智波鳶抹淚“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居然能有一天聽到我的弟弟勸我好好休息,我好感動。”
佐助炸毛“什么啊我明明是在擔心姐姐你的身體”
“好的好的,我知道啦。”宇智波鳶摸了摸弟弟的腦殼“我就是覺得逗你好玩。”
“那我跟你一塊去。”佐助拉住她的衣角“東京是嗎你要去咒術高中,還是那邊又出現了什么溯靈襲擊事件我說不定有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他的額頭被宇智波鳶彈了一個腦瓜崩。
“你還小,現在就安心的待在這里,本丸現在相對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宇智波鳶收回手,表情嚴肅“一不小心,死了怎么辦”
這本該是一句蠻正常的話語,源自姐姐對弟弟的叮囑。
“那姐姐呢。”佐助攥緊雙手“你覺得自己就算死掉也沒關系,留我一個人也沒關系嗎”
宇智波鳶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就開始做閱讀理解了。
氣氛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她愣了愣,想要開口解釋“佐助,不是這個樣子的,我”
“為什么你可以為了素不相識的人,或者只見過幾次面的人的性命,就拼上自己的性命什么抱著必死的覺悟啊,為什么你那么不把自己的性命當性命,你以為你是什么強大的忍者啊你以為你可以救下所有人嗎之前明明什么也沒能保護,想用這種方法彌補嗎”
之前明明什么也沒有保護。
現在想用這種方法彌補嗎。
這句話仿佛帶著錐刺,深深的戳進了她的心中。
宇智波鳶想起了那個夜晚,想起了倒在面前的父親和母親,每次她經過時都會送她一顆糖的慈祥點心店奶奶,鄰居的伯伯嬸嬸,日常一起玩耍過的同族伙伴。
血,紅色,四處都是鮮艷的色彩在蔓延。
她經歷了無數次那樣的夜晚。
她也無數次看到兄長的尸體,兄弟二人都與自己最初的信念背道而馳,走上痛苦的道路。
不知是回溯亦或者平行世界的記憶塞滿她的大腦,她卻無力傾訴或改變一切。
她想,佐助說的確實沒錯。
她確實是此前什么都無力改變,無力拯救。
現在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迷之自信,覺得自己擁有一點力量就逞英雄,妄圖拯救所有人。
但是,她是忍者,是審神者,如今也是咒術師啊。
如果她不去做,大家都不去做,那結果會是怎么樣呢。
那邊的佐助爆發之后,像是大夢初醒一樣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后知后覺的捂住嘴。
“對不起。”
這三個字對于佐助而言,當真是拿棍子把他打掉半條命都會倔強的不愿意說出口的。
他卻在反應過來對姐姐說了很過分的話之后瞬間道歉“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像還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憤怒的情感占據上風,毫不猶豫的就開了口一般。
“沒關系的。”宇智波鳶做出的回答是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知道這是佐助因為擔心我的生命安全說的重話,我的弟弟口嫌體正直,其實最喜歡姐姐了,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