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斑爺的橫眉冷對下,宇智波鳶只好深吸一口氣,試探著開了眼。
初始的刺痛感已經習慣了,她用苦無懟著溯行軍的脖頸,雙目的寫輪眼花紋旋轉跳躍,然后迫使它與自己對上視線。
“月讀”
瞪著兔子眼報上技能名然后施術,總感覺除了加強中二感以外,效果會更好一點。
宇智波鳶成功的進入了溯行軍的精神空間。
本以為會是一片黑暗的畫面,譬如說焦土一般的大地,血紅色的天空,各種各樣像恐怖片一樣的畫面。
沒想到,入目居然是正常的藍天白云。
她置身于一所庭院內部,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自家的本丸。
在月讀的世界里,時間,空間,質量,一切的一切都能夠由她去操控。
宇智波鳶操控意念,想要去尋找精神空間中的時間溯行軍。
她卻沒有看到一振溯行軍,她所看到的,是被一群可以稱得上和自家的刀們處境千差萬別的刀劍男士。
“主公,求求您為退進行手入。”
粟田口一家的兄長,謙遜,謙和,有禮,優雅的青年一期一振,此刻正跪在地上,做出再卑微不過的姿態“求求您,主公,接下來需要我出陣多少次尋找材料彌補都可以,求您”
宇智波鳶的瞳孔微顫。
自從她的刀劍男士被自己召喚出來的一日,她便將他們視作家人,同伴,悉心照顧,和諧相處。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一期一振需要這樣卑微的懇求審神者
“混賬”精神空間中的審神者是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性,他的面上貼著一張符咒遮住了面龐,恥高氣揚,甚至一腳踹在了水藍發色的青年腹部“誰要為那種滿地都是的一花短刀耗費靈力資源手入治療在戰場上戰斗到最后一刻才能發揮它們真正意義上的價值”
宇智波鳶只愣了一順,旋即險些被憤怒占領理智。
不行,她需要忍住,這里只是溯行軍的精神空間罷了。
溯行軍還沒有出現,她絕對不能被憤怒沖昏了大腦,將這個空間里面的審神者踩在腳下也不會改變什么,這只是既定發生過的事實,回憶殺罷了。
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之后,她繼續保持著旁觀者的角度,安靜的注視著面前這一切。
一期一振承擔了審神者的責罵,等他怒氣沖沖的離開之后,青年才從地上緩緩起身,回到了弟弟所在的房間。
“一期哥。”
五虎退看起來就與宇智波鳶自己的五虎退一樣,別無二致的鉑金色短發,在見到哥哥的那一刻,蒼白的小臉上勉強揚起了笑容,他身上的鮮血幾乎染透了雪白的繃帶,傷口在如此孱弱的身體上顯得觸目驚心。
小老虎也顯得蔫蔫的,但是依舊擔憂的舔舐著五虎退的手掌,似乎是在期盼小主人盡快好起來。
“對不起,退。”一期一振甚至不敢觸碰奄奄一息的弟弟,他不停的流淚和道歉“對不起,退。”
“不要難過,一期哥。”五虎退小聲的回答“您根本沒有錯,一期哥。”
“只是。”五虎退的嘴角雖然依然上揚的,這個孩子的眼神確是死掉的,他輕聲說“只是,為什么主公會那樣不喜歡我呢。”
宇智波鳶聽到了少年的心聲。
因為我不夠聽話,不夠可愛嗎
因為我在戰場上發揮不了作用,過于弱小嗎
因為我只是一把不會被珍惜,哪里都會有的小短刀嗎
宇智波鳶看著少年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身軀逐漸消逝,最后只剩下一把碎裂的刀劍本體。
每一把刀劍都是本靈中千千萬萬的分靈。
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五虎退。
但是對宇智波鳶而言,她的五虎退永遠是她獨一無二的五虎退。
在一期一振因為弟弟碎刀的事實,情緒崩潰的嚎啕大哭時,宇智波鳶的眼淚也緩緩流下。
但是與此同時她似乎看到了,碎刀上似乎纏繞著什么。
黑霧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