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蟲踩進池水里玩,他又怕水涼,又怕他滑倒,但樓笙不想他不開心,不能阻止,只能自己時刻注意,心中著急。就連小雄蟲愛吃的食物,怕他吃多身體不適,樓笙都會擔憂。
他愛他,疼他,從遇見他開始,樓笙全心全意,整顆心付出不曾有過半點保留。
即便日后因誤會曾被至深至極傷害,他的心也收不回半分。
他想要時刻看他笑顏,喜歡小雄蟲窩在他懷里,扯他臉皮讓他多笑,那時他柔軟的金發會掃到他下巴,他會心跳的很快,會低下頭吻他。
在荒原,樓笙履行家主職責的前半生,都是單調,枯燥且麻木的,他不喜與人來往,他也不會笑,直到遇到褚長溪,驕傲又鮮活的強硬闖進他心里。
他的人生似乎從這里開始重新活,只活褚長溪一個人。
他那么愛他,那么疼他的
曾有一次小雄蟲背著他偷跑出去玩,從高處摔傷腳,那是樓笙第一次對他冷下臉強制提要求。
他太愛他了,樓笙對他一向疼愛又縱容,他一句重話舍不得對他說,更不會對他有臉色。
但是他受傷了啊。
盡管事后他花費多少心血把人哄好,但要求還是提了。
他那么怕他受傷。
然而這次竟是他自己造成他的傷痛,甚至死亡
怎么可以
樓笙快瘋了,真的瘋了。
“溪溪,你疼不疼啊”
樓笙一遍遍問。
“溪溪,疼不疼”
“不疼,”褚長溪也回了多次,他不疼,他有系統,只會感覺無力,他連吐血都只是咳嗽,沒什么感覺,“我好著呢。”
好著呢
騙子。
溪溪也是騙子。
樓笙大口喘息,眼前水霧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他還在竭力思考,還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他,一命換一命他都可毫不猶豫,繃緊神經到頭骨刺疼。
他把頭深深埋在褚長溪頸窩,肩膀抖動,他可能哭的更厲害了。
“溪溪,溪溪”他緊緊抱著懷里人,一邊不停喊他名字,喊的恐懼又滿是哀求,“溪溪,求你了,溪溪”
求你了
求他什么呢
他還能求誰
“溪溪,你說哥哥為什么總是做錯,為什么這一世你還是會離開”
他情緒崩潰至頂點,自言自語呢喃。
忽然,捕捉到什么,他按住褚長溪雙肩,推離開些距離,低頭看他。
樓笙指腹輕撫褚長溪臉頰,平靜下來的黑眸里迸射出極端的瘋癲,“沒關系,溪溪,哥哥想到辦法了,我們還可以再見的,下一世哥哥一定不會再錯了。”
系統淦,他是重生的,下一世他想死了再重來
褚長溪“”
“很快就可以再見。”樓笙堅定說。
“溪溪,你等著哥哥”
褚長溪簡直費解的看著他。
樓笙開始親他,動作很輕,怕碰碎了一般,每親一下就說一句“我愛你”。
到最后,臉上淚水都冷了,他哽咽說,“溪溪,哥哥下一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