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溪,知道或不知道對任務有什么影響嗎
不過是湮贐之曾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毫不猶豫給了他。
系統閉嘴了。
這世間最厲害的法器,有殺神的威力,護主自也不弱。
易主則更難。
剝魂相授,有人幾乎丟掉半條命。
器靈沉寂,半截看似普普通通的紅繩安靜躺在他手心,褚長溪欲動用靈力封印,牽動腕上鎖靈鐲魔氣瘋狂外涌。
宣斐按住他手,“不行,你會受傷”
曾經一身懶骨,孤傲逍遙,以打架來掩飾心意的年輕妖帝,如今眉宇間擔憂慌張,什么都忘了。
他垂下眼,克制隱忍的輕輕乞求,“褚長溪,你需好好的,你不可以”
不可以受傷,不可以讓他心疼。
他是宣斐整個人生中所遇所見中最特別的存在,高巔之雪,山河日月。
他一直追逐,一直追著的星輝月色。
可現在被
但他的手很快被拂開,仙人的臉白凈的冰透,長睫下淡如水流,“不會。”
窗外霞光映紅,靜寂殿中一聲清脆響聲。
玉鐲碎裂,魔氣四散,純粹的靈氣化劍氣蕩開。
靈力不再被禁錮,仙人不易察覺的幾分蒼白虛弱,變成煙籠寒月的凌厲冷漠。
長袍雪白,俊眉修目如仙人天降。
“有勞此去給在下師兄帶一句話。”
褚長溪將被封印器靈的紅繩遞給宣斐,有了這個,他可在魔界禁制中來去自如。
宣斐仔細看他半響,確認并沒受傷,才問道,“什么話”
褚長溪道,“讓他勿要輕舉妄動,湮贐之由我一人應對即可。”
“你一個人”宣斐怒道,“你打算怎么應對由他那么對你”
即便被人直白指出,仙人依舊面無異色。
他心懷天下蒼生,一心只問正道。
你以為他被染指,被欺辱可仙人似乎從未曾在意。
宣斐不知該不該對此放下心。
至少可以看出褚長溪對湮贐之似乎已沒有情。
霞光照進漆黑眼底,如入深潭,無波無息,褚長溪面無表情,也無動于衷,宣斐望著他,又覺心如刀絞,他知道他勸不得。
“褚長溪,你怎么總是這樣啊。”
百年前他勸不得,心痛,心傷,心死一怒之下,決定閉死關,自欺欺人。
只是當年他能看出湮贐之不像如表面那般乖巧聽話的小師弟,卻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魔族中人,還在百年前大婚時暴露身份,被褚長溪
對此結果,宣斐是痛快,是樂見其成。
但湮贐之重生魔骨復活,上蒼吾報仇,拿蒼生要挾,囚他在魔界這般欺辱。
湮贐之宣斐眸光暗下,哪怕傾盡他妖界一族,他也定要他生不如死,萬劫不復
“怎么了”褚長溪見他獨自沉思,側身問道。
“我不幫你帶話,”宣斐冷著臉將紅繩又放回他手心,“你有話對你師兄說,那你便自己去。”
褚長溪,“”
系統,他好像并不知情。
褚長溪,嗯,但是可以確定,在他閉關前他對湮贐之有懷疑過,還因此與我有過爭執,若我在前就已“知曉”,那之后會順理成章做什么
系統一樂,那只有宿主你自己知道了。
“”大概是了。
那這人沒用了
褚長溪,不,有用。很有用。
系統
視線前方,血光染紅山巒魔嶺。風里帶來的潮濕咸腥氣,縱然紅光似也有幾分明亮。
魔界的晝夜交替是驟然之間的,當最后一寸霞光滑過院落檐角,天空就會突然變黑,但沒有星光。
伸手不見五指。
那時滋生在黑暗中的魔息,會悄悄潛入人的夢境,編織一個又一個心魔幻境。
褚長溪將手中紅繩系在宣斐的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