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溪這次理也沒理他,看向容澤指給他看的勝出者,點頭評價,“劍意純粹,難得。”
“是啊,沒想到年輕一輩里還有這種好苗子。”
“嗯。”
容澤君子如玉,是鮮少與冷漠劍尊談得來的人,旁人看過來,哂然一笑。
被忽略的少年,心肺被嫉妒燒的夠嗆。
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的乖巧聽話。
“師兄若沒有獎勵,那我給師兄一個驚喜,可好”
湮贐之將仙人衣擺上的落花拂去,抬頭一笑。他自幼被人恭維奉承長大,上古神器伴生,眉目間慣有輕狂傲視。此時笑時,盡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甚至幾分狂妄。
高臺與云海相間,背后峰下殿宇桃花,白衣仙人氣質冷漠,如寒空冷月。
但他頓了頓,問,“什么驚喜”
湮贐之故作神秘,“待會兒師兄就知道了。”
什么驚喜
有什么是魔界少君做不出來的。
擂臺上正有人常勝,忽然一白衣藍鍛少年,一躍而上。他衣擺掠風,攜卷落花如雨下,如花少年,意氣瀟灑。
“還請賜教。”
少年笑盈盈的,拱手行禮,落發飛揚。手腕上看似普通的紅繩,慢慢伸展成長劍。
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臺下弟子都望著他,唏噓出奇,憑他親傳弟子身份,本不用參加內比就可入仙門大比的。
但也有很多小弟子并未見過他,相互問,“這是誰啊”
臺上長老倒都坐直了身體,道,“呦,還真上去了。”
“看他那自信的,估計還不簡單。”
眾人相視一笑,點頭表示期待。
狂風忽作,天空終于下起雨,清雨蒙蒙,仙霧渺渺如煙散。湮贐之未受影響,擂臺上,細雨中,他劍指橫空,“請。”
對面修士,氣勢沉穩,出劍凌厲。常勝戰百人,實力并不弱,但湮贐之對他還是跟欺負人似的,行云流水幾招,就把人打下臺。
他不顧及,不計后果的狂。
向臺下微揚下巴,“還有誰”
“我來。”
有人看不慣他得意猖狂的嘴臉,翻身上臺。
但,一人。
兩人。
三
短短時間,幾十人陸續被踹下去,灰頭土臉,吃一嘴泥。
少年揚眉,還略帶嫌棄,道,“也太弱了。”
趴在地上的弟子剛爬起來,“”
無人再敢輕易上臺。
湮贐之輕飄飄收劍,“沒了嗎”
擂臺上,雨水順著劍尖落,劍刃成花,少年衣衫濕透,仍笑意輕狂,氣勢絲毫不減。
少年狂妄,不外如是。
臺下的小弟子不少人被驚艷到了,吶喊尖叫。
臺上長老,哭笑不得,“就是太狂。”
“人家那也有狂妄的資本啊。”
長老搖頭,“心性還需磨礪。”正想著如若有人能上臺殺一殺他的銳氣就好了,就見有一人從人群外圍擠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