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十里花紅香水岸,長溪還記得那一年你我百年之約嗎”
“”褚長溪戳系翻存檔記錄。
還沒翻到,便聽到湮燼之嗓音低啞道,“我不殺他們,待他們離開,我便回來帶你走。”
湮燼之走后,褚長溪打開窗戶,風急呼嘯,將遠處高樓的喧囂吹的模糊不清。
飛離的五色鳥又飛回來,乖巧的將自己尾羽挪到褚長溪手下,系統跳過來,氣的直哼哼。哪里來的趨炎附勢以色侍人不知廉恥的鳥
溪溪,別理它我也可以很乖
聞羽正暗罵關子陵那個傻子千萬別自己現身壞了計劃時,高臺之上忽起一陣陰冷的風,兩側篝火一處處滅,天地俱暗。
風似從深淵卷來,寒意讓人渾身寒顫。
衣發亂舞,酒盞落地,風過止息處,赫然現身的身影,令周遭喧嘩一下子死寂。
“尊,尊上”
金冠黑袍,負手迎風,湮贐之衣擺翻飛時,里衣艷艷紅衣。
他白發,眼角一點嫣紅紋路蔓生,詭邪煞氣的令人心底發寒。
捂著手臂上血洞的魔修壯著膽子低聲稟告,“不知是何人來宴上搗亂,不問緣由就”
湮贐之冷淡地看了一眼,反而問道,“你先前可有談話”
可有談話什么意思
“尊上,屬下”
話未說完,湮贐之眉頭微擰,身形一閃,遍布裂紋的細長手指摸向說話魔族的咽喉,“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響。
說話聲戛然而止。
頭顱滾至聞羽案下,瞳孔瞪大至死都是驚恐的神情。
“本尊是問你先前可有談論一人一事。”
聞羽一驚,湮贐之已經在問另一魔修,腕上紅繩緩慢落他手中。
他問話,但并未給對方回答的機會。
紅繩成鞭子,一鞭落下。
案幾粉碎,案前殘喘或是未死透的低等無知的魔族,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抽成碎尸。
再一鞭。
血水碎肉濺上大殿,兩側焰火跳躍,魔尊面白血眸,殺戮滿身如邪魔。
他并不是來給那道箭光傷及到的魔族主持公道的。
似乎只是嫌吵
血月落山脈,清風都帶著血腥的味道。
風停了,石崎趕緊招魔侍從高臺小跑下去收拾,湮燼之黑袍逆著人流拂過臺階,死寂無聲里,唯一的沙沙聲響。
所有魔族都屏息看著,驚恐不安,恨不得呼吸停止,看著那緩慢踏上高臺的尊上。
聞羽莫名其妙抬頭看去,不知他一出是做給誰看
踏過一地血水,篝火重燃,
他衣擺拖出血痕,踏在高臺轉身。魔尊負手而立,氣勢駭人,“今日來者是客,諸位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湮燼之血眸猩紅,一一掃過人群中幾位普通來客身上。
聞羽在被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手中劍差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