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知道什么隱情。
“還能如何,老樣子啊。”
司御面上淡定,拂塵柄都要被他暗暗掐斷了,心道可繞了老夫吧。
褚長溪沒追問。
拂了拂衣衫上落的花,花碎出的汁水在白衫上留下一道嫣紅痕跡。幾道之后,色彩鮮紅。
“小仙君若肯換件霓裳,一定艷壓群芳。”司御把茶換成了酒葫蘆,笑瞇瞇打趣。
“艷壓群芳是指女子。”
褚長溪似乎沒懂他話中意思,靜靜看著他。司御恍惚只覺,那眼底清澈可見,拿他逗趣,簡直犯罪。
“帝君他真的很在意你”司御不知要如何才能讓褚長溪不去管天梯一事,“左右天界無事,人間太平,讓帝君陪你多逍遙快活幾日豈不美哉。”
“我來找前輩,是有一事相求。”褚長溪淡淡道。
司御受驚,慌忙擺手“別,老夫什么也不知道。”
褚長溪“前輩還未聽是何事。”
“什么事我也不知情,”司御心說,能有什么事無外乎天梯,下界蒼生為重,犧牲自己也毫不猶豫,司御起身準備逃了,“帝君是不是快回來了,老夫去看看。”
褚長溪“”
司御走了幾步又無奈回頭,面無表情道“你別問我,帝君會殺了我的。”
褚長溪道“帝君不會。”
司御臉色難看極了,“怎么不會你是沒見過,他”
司御話沒說完,已經瞥見人回來了。
從廊橋上過來,帝君換了神官服飾,遠遠走來,氣勢迫人,帶著上位者睥睨視下的威嚴,可他遠遠瞧見亭中人,又仿佛卸了一身脾性,神色十分溫柔深情。
也判若兩人。
司御回頭,眼神示意褚長溪對,就這,看見了吧,這變臉。
褚長溪覺得好笑了,他把司御拉回來喝茶,又拂袖擺出一些糕點小食。
司御剝一顆松子送入口中,“你哪來這些吃的”
褚長溪只喝茶,“帝君給的。”
“是了,”司御點頭,“那些年,他總以為你是小孩子,不是給你弄各種吃的,小玩意,就是找人帶你去玩,他總說你,小小年紀怎么不愛笑,為搏你笑,也鬧出不少笑話。”
但是那時帝君自持身份,克制內斂,道心看著穩固,旁人也壓根看不出帝君對褚長溪庇佑之下還生出了何種感情。
如今歷劫一趟回來,絲毫不加掩飾了。
司御眼瞧著帝君走入亭中,坐在了褚長溪旁邊,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瞧著褚長溪,幾乎出神一樣癡迷,那眼神纏綿悱惻的令司御老臉都要紅了。
他咳嗽兩聲轉過目光,看到青龍躍至船上,見那兩人還在研究棋局,抬腳就踹過去,一腳一個,雙雙踹入湖中。
“青龍,你想死啊”
青龍暗罵“蠢貨”
司御看著不免也笑了。那人不知情,青龍跟著帝君下界,自然清楚所有。
對褚長溪來說,什么最為重要,不必多說,自是一點不敢讓褚長溪打聽到天梯實情。帝君走時讓兩人想法纏著褚長溪,一刻不能分神,結果兩人就被一盤棋給困了。
是兩人太蠢,還是他們小仙君太聰明啊。
褚長溪自然也被水里撲騰廝打聲吸引去了目光,唯有一人漠不關心,視線始終落在褚長溪臉上。
褚長溪道“我臉上有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