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燼之道“沒有,我就看看。”
“看什么”
湮燼之答非所問的理直氣壯“看不夠。”
褚長溪“”
湮燼之余光輕輕掠過司御方向,司御心領神會起身,“咳咳,那什么,我去把他們叫上來,都多大歲數了,還玩水”
等司御走了,湮燼之在重重紗幔的浮動里,輕輕握住褚長溪一只手,包在手心里。
天境的日光,因為流云仙霧,光影千絲萬縷,折射的璀璨奪目,褚長溪衣衫側臉都像是星輝月色勾勒而成。
這么看著他,還這么近看他,湮燼之心跳砰砰,很是情難自抑
“長溪我想你了。”
那聲音里壓抑著濃濃的情愫。
但才多久沒見,褚長溪看向湮燼之,似乎想了想,偏頭,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湮燼之心跳更厲害,手指都難耐的抓緊了,“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褚長溪一吻了事,已經不想再搭理身邊人了。他依著欄木,看水里人打架,他們沒用術法,憑拳腳,掀起的水聲嘩啦響。
沒見過這場面,像幾只蠢狗互撓。
褚長溪看的津津有味。
湮燼之便沉下了臉,他指尖輕彈出去一滴水,便成一張大網,把幾只蠢獸一起捆了,扔到橋岸上。
褚長溪“”
湖中有幾只水蓮,開的正艷,褚長溪指著其中一株,回頭對湮燼之說好看,湮燼之立刻下水去折花,等再回身,亭中哪還有人。
唯剩一盞熱茶,裊裊白煙。
湮燼之哭笑不得,干脆又去折了幾只,捧著一大束花,穿著濕漉漉衣裳,一步一步往闕宮走。
白虎已經解了束縛,帝君過他身邊時他嚇得縮頭,待走過,又對著帝君背影嗤之以鼻
“天啊,帝君可真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褚長溪回到房內便拿起上天界藏書閣找來了幾本關于上古神法的玉簡看起來。
衣袖堆在桌上偶爾設法翻頁時才會帶起,白衣墨發,遠遠望去霜雪瓊花,芝蘭玉樹。他沉浸書中,不知何時天光已暗。
這期間倒難得一直未有人來打攪他。
系統也在此時才敢跳過來“溪溪,看出什么了嗎”
褚長溪放下書,說,“帝君是上古唯一未隕落的神,他大概也是唯一有可能修復天梯的人。”
系統“他說他修不好。”
“不是修不好,是不愿意修,”褚長溪說,“大概和我有關。”
想到天道逼湮燼之拿他換蒼生。褚長溪思索片刻,笑了。
他起身,往門外走。
境空一彎淺月,清暉被風吹散如流星劃過。
高墻之外,懸天瀑布高聳而墜,濺起的水花帶著仙界靈光,像揉碎的一河星子。
而星光下,有一人抱著一束水蓮,微微笑,遙遙看他。也不知站了多久,發絲都被寒霧浸濕。
褚長溪腳步微滯“帝君在此做什么”
湮燼之舉了舉手中的花,“給你送花,又怕打擾你,便只能在這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