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短暫的失控,昭景煜很快反應過來了,他松開力道,輕輕撫摸褚長溪腕間被他弄出的紅印,揉的冷白腕間一片溫熱,才深呼一口氣,有些可憐和心酸,又乞求般的重復了一遍,
“長溪,我們成婚好嗎”
系統宿主,要不你就從了吧世界主線已經完成,后面沒有什么限制。這主角瘋瘋癲癲的系統快看不下去了。
不好,褚長溪覺得好笑。
他怎么可以嫁人
他沒理會系統,抬手扶額,月光照的他神情淡薄,仿佛覆霜蓋雪,“自古陰陽兩合,陛下貴為天子,與男子成婚定會被天下人所詬病。”
昭景煜面容冷煞,道,“孤不在乎,天下誰人反對,孤便殺盡天下人。”
“小景,不可。”
聽到這個稱呼,昭景煜怔了一瞬。
褚長溪很少喊他名諱,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他拿事“要挾”換來的,像“小景”這稱呼,更是只在床第之間聽過一次。
雖然此刻褚長溪此聲喊的依舊生分,但昭景煜想念的心口都發疼。
立刻沒了脾氣,服軟道,“好,孤都聽長溪的。”
他心中似有一股暖流,半分先前氣勢也無。
褚長溪便沒再應付,轉而拿起桌上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抿了一口,他不說話時,神色清冷高絕,仿佛隔著山巔湖海,恐難以接近,但此刻因酒醉,那份距離感淡化了很多,讓人心生意動,忍不住忘乎分寸。
“長溪,今日怎么想起喝酒來了”昭景煜撿起地上因他坐直而垂落下去的披風,雙手環過他頸側,給他重新披在身上。
褚長溪任他動作,抬眸看他,眸色定定的,只有耳尖一片薄紅,“等你”
“等我”昭景煜激動的看著他。
“嗯。”
“長溪,孤好高興。”
夜風微涼,夜幕沉沉往下墜,昭景煜心抖,手也抖,借著系披風的姿勢像是將人摟在懷里,讓他心思止不住的升起妄念,又有暮色為他遮掩。
這一月以來,他從不敢逾矩,長溪的失憶像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他想做到最好,他想讓這人真的愛上他,哪怕日后恢復記憶也舍不得離開他。
所以哪怕他心念意動燥熱難耐夜里去泡冷泉,也不敢亂來沒分寸。
但現在長溪好像真的醉了。
濃烈的酒香在空氣中彌散,昭景煜拿起石桌上的玉瓶輕輕搖了搖。
喝了這么多,難怪。
昭景煜眉宇浮現憐惜。
“夜深了,孤扶長溪回去休息吧”
“好。”褚長溪酒醉后格外的順從。
回到房內,褚長溪雖表現的還算有幾分意識,但昭景煜卻主動要伺候他梳洗。
伺候癡呆狀態的他五年光景,昭景煜早就輕車駕熟。
他替褚長溪脫了外衫,將褚長溪拉至床榻坐下。
寢殿內燈火惶惶,太監宮女端著水盆巾帕來往匆匆走動的很小聲,一進來看見帝王正單膝跪地給褚公子脫靴,驚嚇的差點把手中水盆打翻。
陛下卻似樂此不疲,眉間帶笑,把褚公子伺候完,才轉身到屏風后讓宮人伺候自己更衣。
褚長溪躺在榻上看燈火照出屏風后的影子,主角展開雙臂,繁瑣長袍下身形修長挺拔,干凈利落,他微抬下巴,讓兩位宮女為他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