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褚長溪沒管他同意不同意,以后跟在身邊,多是機會,他收了自己的劍,轉身頭也不回進了屋。
芝玉殿里新添了兩名小太監,不再只是春施一人伺候。
玲瑯滿目奇珍異寶也每日流水般的往這里賞,帝王只要眼瞧見什么好東西,都差人送過來給褚長溪。
但他每次也只是瞧上一眼,便不感興趣的再次沉浸在書本和練劍里,那些東西便被收進庫房里落灰去了。
直看的滿宮太監婢女越發覺得公子品性高潔,不貪俗欲。
而褚長溪的活動范圍也擴大到芝玉殿和御書房之間往來,只要有主角在,還能帶著他去宮里各處走走。
他跟主角說了把衛七安排在明面保護他的事情,主角眼神雖暗沉了一瞬,但很快恢復正常,含笑答應了此事。
只是他再見衛七已是三日后了,據系統說,這幾日主角對衛七這個假想情敵,好一個嚴刑拷打和折磨。
但到底還是在三日后交給他一個表面上看著完好無缺的貼身護衛
海棠花未落盡,褚長溪在月色下練劍,青磚滿地落花庭院清清,昭景煜領著人邁步進了院子,褚長溪劍上落有幾朵紅花,堪堪穩住劍身轉眸看向他們,“來了。”
靜月高懸,舞影零亂恍若含煙,看著褚長溪生了光暈的側臉,昭景煜只覺月色迷亂人心,胸口心跳吵得他幾乎聽不見周遭聲響,也忘了答話。
見主角晃神,褚長溪不再看他,提著劍偏頭看向他身后跟著的人。
是衛七。
他眉眼低垂地跟在帝王身后,穿一身深色的侍衛服,襯的他毫無血色的英俊臉龐慘白如紙,夏初季節,氣溫回暖,但衛七的走近仿佛撲了一陣蕭瑟寒風,他整個人也如同寒潭里剛撈出來,死沉的氣息。
似是感覺到褚長溪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緊繃的身形有所緩和,連死寂之感都有所消減,但眉目始終未曾抬起半分。
系統宿主,想不想知道他都經歷了什么才站到你面前的
褚長溪不必,沒用處。
系統他到底綁了什么渣渣宿主人家為了他差點沒命啊
見褚長溪盯著他身后的人看,昭景煜心猛的一沉。
他壓抑了一會兒才轉過身,眼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怒意看向衛七,背對著褚長溪,他聲音努力控制著平穩,
“今后你就跟在公子身邊貼身保護吧。”
“是。”衛七先是跪地領命,之后走向褚長溪默默站在他身后。
在帝王面前,衛七順從,聽從指令,像是沒有感情的木頭。
褚長溪像是沒有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神情自若,提著劍走近昭景煜,“陛下今日,有事煩憂嗎”
那么黑的臉色,他沒發現當不正常。
昭景煜抿了抿唇,勉強含笑,“無事,”說著,拿過他手中的劍,劍身銀白仿佛覆霜,“長溪近日怎么總在練劍”
褚長溪抬眸看他,有落發拂過側臉,他聲音低緩,
“總覺得失憶醒來,武功應是有所減退,內力運行時也時常如有堵塞。”
昭景煜黑眸霍然變了一下,但很快沉寂下來,安慰道,“長溪昏迷時日太久,身體也才剛恢復,武功之事也該慢慢來,會好的。”
“嗯,”褚長溪又把劍拿回手中,“只是使劍不太順手,那日還誤傷了衛七,也不知他傷可大好了”
褚長溪轉過身看向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