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醫務室,同樣的魏爾倫,不同的是,這次秋人醒來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不少。
“這次感覺如何”
說實話,沒什么感覺。
他好像是被人牽著一路送出來的,秋人看著自己的掌心,記憶開始變得模糊,讓他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他的臆想。
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他握緊了掌心。
醫療人員檢查過他的身體之后,秋人就活蹦亂跳的回到之前的房間。
他再次進入那一團黑霧里,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躲著他,無論是聲音還是人影都不見了。
秋人不是輕易放棄的性格,相反,因為過去的經歷,他非常有耐心。
他可以在某個山頭的樹枝間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三十幾個小時,也可以為了找到一封信,在一家富商家里當上一年的保鏢。
順便一說,那位富商是那個國家某位議員背后的支持者。
所以他又被送出來之后,又連續不停歇的進入那片霧里幾十次,勞模到給他寫實驗記錄的研究院都哭著求他休息。
一直到不知道第幾次試驗記錄,秋人剛踏進那片黑暗就吐了口血。
他聽到一道惱怒的聲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秋人笑了,“我叫秋人,你的名字是什么”
說完,他又一次躺著離開了這間奇怪的房間。
只留下一個矗立在黑暗中的身影恍惚的呢喃“瘋子。”
連命都不要了,就為了問他叫什么
這次幾乎將整座建筑里的醫療專家都驚動了,秋人的身體無法挽回的衰敗,關于身體的衰敗這件事,研究員們早有預料,人的身體怎么能承受得了瘴氣呢那可是連神明都抵擋不了的,所以一旦秋人開始接觸實驗體,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快的讓人難以想象,他們甚至懷疑秋人是不是有自毀傾向所以才命都不要了一樣往哪里跑,勸都勸不住。
當他們看著監控著秋人身體的儀器上關于身體那一側的數值下降到接近于零,精神那一欄則一路飆升,心里咯噔一下,“啊,終于來了”和“完了完了”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研究員們差點要被逼瘋了。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冒出種大禍臨頭的絕望感。
魏爾倫是和蘭波一起回來的,一回來就第一時間就收到了秋人快不行了的消息。
他當場愣在了原地。
此時距離他出差才過去了半個月,距離關于秋人這個項目啟動也就比半個月多兩天,那會他才通過消磨秋人的體力和精神迫使對方同意了實驗。
半個月,聽著好像很長,但要知道,他們完成一個實驗長的幾年,短的幾個月都有,這才半個月而已。
魏爾倫面上看不出什么,眼睛卻冷了下來。
急救室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醫生還在滿頭大汗的搶救。
魏爾倫正站在窗前看著躺在手術床上了無生氣的少年,聽完研究員對秋人這些日子行動的報告,以及某個推測,思緒逐漸飄遠,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少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