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還沒聽懂蔣芳芳話的機鋒呢,在邊上一個勁兒的點頭。
“你呢。”
一個年輕的男警察匆忙錄著筆錄,然后又看向了白智。
他媳婦晚上可是誰在他身邊的,對方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對方起床的動靜,他也沒有察覺到嗎。
“我睡眠不好,特別是從丑國回來,還得倒個時差,睡覺前,我吃了安眠藥了,不信你問問他們,剛剛敲我房門外都沒醒,還是老大進去將我推醒的。”
白智的神色有些憔悴,回了趟國老婆卻死了,他還不知道該怎么和孩子們說,他們的媽媽沒了
他頹然地搓了搓臉,夫妻相伴幾十年,縱然平日里吵吵鬧鬧,可現在人沒了,往昔所有的不好,也都變成了好。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蔣芳芳不爽白智剛剛懷疑他們,于是小聲嘀咕了一句,當然,這個小聲足夠讓兩個記筆記的民警聽見了。
“我怎么可能會在這件事上說謊呢,不信你們進去看,安眠藥就擺在我床頭柜上呢。”
白智氣憤地吼道,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忽然變了。
“對了,睡覺前我媳婦也跟我要了一顆安眠藥,她說家里剛死了一個老人,她有些害怕,我看著她就水吃了那顆安眠藥,對于她這種平日里不需要藥物入睡的人來說,一顆藥效足夠她安安穩穩睡到天亮了,怎么可能半夜爬起來去跳樓呢。”
白智想到了最關鍵的證據,激動地站起來,拉住警察的手。
“我媳婦絕對不是自殺,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對對對,我和我媳婦都是丑國公民,這件事弄不好,就是國際糾紛,你們一定要盡心盡力,讓警局最厲害的人來查這個案子。”
白智出國太久了,還覺得國內發展不盡人意,丑國逼格高高在上,不自覺地擺出了丑國公民高人一等的態度。
殊不知他話音剛落,兩個小民警的表情就淡了很多。
“老二你這話說的有意思極了,搞得好像我們國內的人民警察對待自己人的案子就不仔細似的,咋的,丑國公民高人一等啦”
白勇不爽地說道。
“沒錯,我們對待每個案子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其中一個警察附和道。
“你是死者的丈夫吧,愿不愿意授權我們對尸體進行解剖”
剛剛死者丈夫給出的線索確實很重要,一般情況下,一個吃了安眠藥昏昏欲睡的人,會跑到陽臺樓跳自殺嗎
而且他們在樓下的時候已經進行過簡單的勘測,從窗戶的位置,和尸體倒地的距離來看,尸體掉下來的時候,有一個加速度,這說明她不是意外掉落,應該是自己縱身一躍,或者有第二個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我、我同意”
白智咬了咬牙說道,反正這件事絕對不能輕易算了。
“對了,事發的時候,老爺子您在干什么啊。”
雖然不覺得一個八十一歲腿腳不便,大多數時候都要坐著輪椅的老人能將一個中年婦女從四樓陽臺推下去,可照例還是要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