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一部分組員覺得,兇手也可能是女性。
顧楚的老師曾經提出過暫時放下男女性別上的不確定猜測,從現有可以肯定的線索上尋找可疑兇手。
比如調查全市范圍內擁有大冰柜的商家和家庭,提取冰箱內的一些肉類、血液樣本和人體做比對。
因為現在爭議最大的其實是第一具尸體,這是唯一一具被單獨割掉乳房并丟棄的女尸,也是唯一一具因為被長期冷凍而無法準確判斷死亡時間的女尸,更是唯一一個兩次出現在兩個拋尸地點的女尸。
首具尸體無疑是特殊的,這一點得到了他們的一致認可,而且他們都覺得,這應該就是那個變態殺人魔第一次嘗試作案,那個時候,他應該還有些恐懼和后怕,所以他選擇將尸體分解后冷凍起來,但隨著第一次殺人成功,心里的惡魔逐漸蘇醒,于是就有了第二次殺人。
在第二次殺人前,他學會了拋尸,解決了最初困擾他的麻煩。
從第一具曾經被長期冷凍的尸體來看,部分殘肢的長度并不是普通家用冰箱可以存放的,因此受害者應該擁有一個冰柜,或者擁有可以讓他存放該長度體積尸塊的場地和條件。
再加上出動了所有警犬都沒能找到的第二具尸體被剔下來的人肉,因此警方判定,這些人肉很有可能也被存放在同一個地方。
因為案件的特殊性,以及找不到的人肉帶給社會的巨大恐慌,當時的警方承擔了很大的壓力,堅持向附近城市調用警力,幾乎查遍了所有已知的擁有冰柜的餐飲店和個人住宅,對每一個冰柜都提取了樣本。
在那個年代,冰柜還屬于比較特殊的電器,除了搞餐飲弄小賣部的商家,很少有個人會購買耗電又占地的冰柜,警方將重點放在了那批個人所有的冰柜上,并且還調查了售賣冰柜的商家,確定沒有漏網之魚。
可即便這樣,依舊沒能在這些冰柜里提取到人體相關的組織。
第一次大規模的行動不僅失敗,更因為他們調查餐飲行業的行為讓外界更加堅信那批尋不到的人肉流入了餐飲市場,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餐飲行業以及市場的肉類行業都十分蕭條,這些個體戶聯合起來控訴警方的行為嚴重影響他們的日常經營,這也是后面這個小組成員受到不同程度的批評記過的原因之一。
顧楚捏了捏鼻尖,早在接觸這個案件之前,她就無數次聽老師講起過他當年破案的一些細節,直到現在,在某一個問題上,她和老師的態度是一致的。
那就是第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對于兇手來說一定十分特殊。
她是兇手殺戮的,在對這具尸體的處理上,兇手存在太多特殊的行為,因此查清第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很關鍵,可二十多年前案發時都沒能查到受害者的身份,現在想要查明,難度更加高了。
“咱們開陽市居然也出現了雨夜屠夫,琳姐,你看最近的新聞了嗎,很多人都說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二十多年前在津市犯下數樁分尸案,至今還沒有被抓獲的連環殺人魔。”
公務艙里傳來一陣交談的聲音。
現在的資訊那么發達,這樣轟動的案子警方根本就攔不住,因為當時發現碎尸的時候,目擊者除了第一時間報警外,還激動地將自己的遭遇告知給了親朋好友。
結果聞風而來的記者竟然比警察先一步到達,現場的照片全都被傳上網不說,神通廣大的記者還翻出了津市二十多年前的那樁舊案。
在這幾天的新聞里,就連本應該最嚴肅的實體報刊也在頭版頭條刊登了這則消息,同時標注了殺人魔歸來這種聳人聽聞的字眼。
開陽市的警局目前面臨著很大的壓力,如果在殺人魔犯下下一次罪行前沒有將他抓獲,不僅對不起自己的職務,更加對不起信任他們卻慘遭殺害的無辜民眾。
“咦,還有些人說是模仿作案啊。”
公務艙里的那個人似乎在尋找和這個案子有關的新聞,因此又發現了一些新說法。
“咱們開陽被分尸的受害女性據說已經六十多歲了,而之前在津市被害的都是年輕女性。”
顧楚聽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