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雅聞言沉思片刻,道“和那一場火災有關在火災發生后,三合會前任會長木淵沒有只顧逃命,而是全力壓制火勢,害得自己葬身火海,反而使呂青山逃過一劫,因此呂青山對木淵心存感激,所以對赤和村的村民也多加扶照”
姜陵道“這么想也是合理的,但我總覺得沒
那么簡單。”
蕾雅問道“還有其他可能么”
“那場火災發生的真的很蹊蹺,我甚至非常懷疑是呂青山設計害死了木淵。”姜陵如此開口。
聞言蕾雅和赫爾都沉思了起來,姜陵所猜測的情況也是合情合理。
從雙方關系或者動機上來講,縱使大當家的和木淵曾經有過不為人知的密談,似乎定下了某種合約,使得黑羊寨不去侵犯村子,但山匪畢竟是山匪,不劫掠平民百姓還叫什么山匪。而三合會的存在卻使得黑羊寨無法將貪婪的黑手伸向那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赤和村,只要殺了三合會會長,赤和村失去一道屏障,自然任黑羊寨宰割。
還有一點就是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從村長的言語中可以猜測到,前會長木淵實力不俗,想來應有著天變境的實力。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可能會使許多平民百姓束手無策,難以逃生,但以木淵這樣的實力又怎會無法逃離真的就是因為酒醉
“我覺得應該不是黑羊寨有意鏟除三合會會長而布下殺局。”蕾雅道“若真是黑羊寨想除掉這赤和村的保護屏障,他們不會到現在還和赤和村保持君子協議。”
“那是另有隱情了。”姜陵嘀咕了一聲。
赫爾道“萬一是我們想錯了呢,比如那真的就是一場意外”
蕾雅搖頭道“不會那么簡單,而且你們沒有注意到木岸對黑羊寨的態度么明顯是一副恨不得剿匪隊將黑羊寨剿滅干凈的樣子,按理說黑羊寨已經存在這么多年,大當家與木淵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對村子中人又可謂十分仁慈了,按道理木岸不應該如此憎恨他們。”
從山匪的角度來講,對眼前的村子能做到不進村搶掠,只是每月收取些米面酒水,的確算是仁慈之舉了。黑羊寨和赤和村相安無事這么多年,從村長的態度也能看出,村民對黑羊寨雖說畏懼,但并不是十分憎恨。
姜陵聞言也想到了這一點,接道“所以說木岸也是心中懷疑,或者根本就很清楚,自己父親的死與黑羊寨脫不開關系。”
“那說不定是因為私人恩怨呢。”赫爾搖了搖頭,道“上山之后再打探打探吧。”
姜陵應道“目前線索的確不多,再多想就是胡亂猜測了。”
三人邁步走在野外的小路上,此時已過正午,好在有幾片云朵遮住了太陽,使得陽光沒有那么刺眼。三人加快了速度,迅速趕往黑羊寨。
黑羊山上,依山矗立著一座營寨,這座營寨雖然談不上雄偉或豪華,但占地面積著實不小。石頭和黃土搭建的堡壘,粗壯木材編成柵欄,還有兩座箭塔守在山寨的門口。
寨中有著一處大廳,廳內正中央寫著鐵鉤銀畫的“黑羊寨”三字。此時大廳內聚集了二十幾人,皆是黑羊寨中較有地位的人物。
“虎子是一開始就跟著我扎根黑羊山的,比你來的還早,雖說他實力不濟,但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了,平日里對兄弟也是重義氣講情份,是我的心腹。”
一人開口說話,他頭發稀少,腦門左側有著一道一指長的疤痕,使他左邊眉毛被切成了兩截,眉毛下面是一對狠厲如野獸一般的雙眸,隱隱透著兇光。這人身材也是典型的悍匪,膘肥體壯,外面的肥肉下面有著一層堅實的肌肉,他的衣服只蓋住了左肩和腹部,右肩和那如常人大腿一般粗的胳膊露在外面。
這看著就帶著一股兇神惡煞模樣的悍匪,壓制著怒氣說道“可是現在,你卻把他的腦袋給我拿了回來,老三,你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