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不穩,在馬車外一米處像是撞到了什么一樣,咣當一聲,直接跌落在地。
他把刀扔在一旁,雙手死命地在自己頸前胡亂抓著,好像那里纏著什么。
魏公子有些惋惜地嘆氣道“好不容易修得天變下境,這個死的就有點可惜了。”
姜陵頓時一驚,天變下境的武道高手竟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制服了這是何人出手
姜陵探頭看去,看到了一旁端坐馬上的護衛黃酒。
而那天變下境的武者還沒有死透,馬車下的地面又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如同地動山搖一般,車廂內的幾人也坐不穩,身體左右搖晃。
那位地轉下境的武者干脆被卷到了土壤之中,想來是活不成了。
“大地法師”席九微微一愣。
魏公子看向她“有辦法么”
“我試試。”席九也不拖沓,走出馬車,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根頂端鑲嵌著一顆雞蛋大小、天藍色半透明寶石的法杖,她一手抓著車門穩住自己,不讓自己被顛下馬車,另一只一手把法杖猛然往地上一頓,口中念叨了一句什么。
大地正如同波浪一般晃動,可是兩名秒后,頓時以法杖與地面接觸的那個點為中心,大地如同瞬間被凍結的浪濤一般,上面附上了一層冰痕,頓時再也無法滾動。冰面擴散,將兩輛馬車下的地面全部凍住,讓那不知在何處的地系法師無法那么自如的操控。
席九卻是咬牙道“有些吃力,那人法力比我強。”
魏公子皺眉道“怪討厭的。宮柳,去找到這個大地法師,然后殺掉。”
“是。”剛剛那一腳并沒有對宮柳造成太大影響,聽得公子命令,她轉頭看了一眼黃酒。
黃酒抬手一指西南方的一棵樹。宮柳頓時化作一道殘影奔了過去。
姜陵見狀問道“那邊不知道還藏著多少人,宮柳孤軍深入,不會有危險么”
“會。”魏公子看向那邊點了點頭,道“她恰恰是個誘餌,讓那些人提前一點出來。”
“你怎能如此對待自己的護衛”正直好少年克魯特聞言頓時面生怒色瞪向魏公子,對他此無情舉動萬分不滿意。魏公子微愣,還未等解釋,克魯特已經轉身沖了出去。
“這小子。”魏公子哭笑不得道“我是有后手的,不會讓宮柳獨自面對那么大風險。”
姜陵有些尷尬道“那克魯特過去不會有影響么”
“不會,他不丟了自己性命便好。”魏公子輕
嘆一口氣道“這才哪到哪,想殺魏家少公子需要多少人馬,他們總該有點心理準備,想來強者都在后面呢,急什么。”
“你一點不害怕么”姜陵看著一直平淡的魏葉秋,試探問道“你有完全的準備”
“哪里會有完全的準備。我不是告訴你有多少人要來殺我了么”魏公子輕笑一聲,道“可是怕有什么用在我從父親手中接過齊家請帖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不會活著回去的打算了。畢竟因為父親疼我,我常年都在他身邊生活,誰也沒機會下手。這一次我遠行西北,可是大好的機會。”
姜陵聞言有些擔憂,隨后又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奇道“難道把這份賀禮送到齊家,你就真的能超越你大哥的地位”
“遠遠不夠。”魏公子如此回答。隨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看向姜陵道“你覺得我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