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凡心頭焦急,但有心無力,這般玄極境界的功法,他也沒有能力阻擋分毫。
就在這時,金光炸起,一只金翼赤尾的鸞鳥張開翅膀擋在了眾人身前
怒濤砸下,耀眼的金芒轉瞬黯淡了下去。
好在那澎湃的怒濤之聲也隨之安靜了下去。
“周柯寒,你怎么能保護叛神者”魚嫦怔了片刻,而后瘋癲一般喝問著,她吼道“你也要背叛神明嗎”
周柯寒收起了鸞鳥,嘴角溢出了絲絲鮮血,他輕吐口氣說道“我是在保護百姓。”
“他們不惜性命也要保護叛神者,明明愚蠢透頂,藐視神威,也是罪該萬死,為何保護他們”魚嫦厲聲喝問。
周柯寒搖頭道“他們沒有罪。”
“你身為聆聽神旨的昭諭司命,卻顧及這些愚昧百姓,而背棄你的信仰,背棄神明嘛”魚嫦歇
斯底里地喊道。
周柯寒擦掉嘴角的鮮血,嘆息道“我沒有背棄我的信仰,而是我們的信仰不應該是你想的那樣。”
周柯寒轉過頭,看向身后。
那些士兵手持腰刀對著他,那些百姓用夾雜著畏懼而憤怒的目光盯著他,如遇蛇蝎。
周柯寒望向人群中被死死擁護住的安玉瑾,安玉瑾抬起手,示意大家讓開一些。
安玉瑾沉聲開口道“現在的你,可看見了眾生意愿”
周柯寒沉思片刻,而后他向前半步,轉頭望著周圍那些平凡卻勇敢的人們,開口問道“為了保護城主,你們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
西城守將拍了拍胸脯,朗聲道“我等身為白落城的守軍、白落城的百姓,怎會眼看著城主死在我們面前”
周柯寒搖頭道“你等為軍、為民,卻并無為之效死的職責,即便這位城主死了,京城自然還會選
出下一位城主。”
南城守將攥著鋼刀喝道“京城會派何人來當城主我等并不關心,既然安城主無愧于我們,只要她做一天城主,我們城衛軍就有為她效死的職責”
先前以為城主死了,跪地嚎哭的那為老叟也跟著喊道“我在白落城活了七十年,就沒有見過這么好的城主,先前的城主只會剝削百姓,只會作威作福,只有安城主讓我們老百姓有了好日子過。我們白落城就認這么一個城主”
那邊魚嫦聽聞這樣言語,踉蹌著走了幾步,不服氣地大聲道“她召開這胡鬧的奪珠大會,每年都有百姓因此喪命,都有很多的房屋倒塌,把白落城搞得一團糟,有什么值得你們感謝的再者她不過二十幾歲,一直鉆心于修行,哪里有會時間經營白落城,哪里又懂得為官之道不過是把手下人的功勞記在了自己頭上最可恨、最不可饒恕的,她是叛神者是忤逆神明為禍天下的人”魚嫦抬起手指著那些百姓,尖著嗓子叫道“你們明不明白”
看著魚嫦瘋癲的樣子,聽著她鏗鏘有力的喝問
,百姓們安靜了片刻,無人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