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蘇明繡的長裙都染濕,于念自己的狀態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她還沒跟對方膩歪多久,口袋里的手機就開始奪命連環催地震動,電話掛了一個,又有另一個打進來,未接來電不是來自于宛如,就是來自她身邊的秘書長。
彼時蘇明繡正開著衣柜,讓小孩兒挑選合適更換的衣服,見于念像個小動物似的在衣柜外探頭探腦,卻沒有絲毫接聽電話的意思,便倚在旁邊,含著笑意提醒道
“不接”
于念剛翻出一套比較休閑的、也能搭自己大衣的衣服,聽見她的話,滿心滿眼的雀躍都冷卻下來,猶豫片刻,她出聲道,“她們是催我回去。”
“那就回去,”比起她的戀戀不舍,蘇明繡實在冷靜太多,實在不像是深陷情沼的,就連讓人離開,都格外貼心,“你要是回晚了,她又要罰你吧”
“可是”
于念當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可是比起理智,她覺得自己更想在這時候感情用事,偷來的相處,能多一秒也是好的。
蘇明繡站直身體,輕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傾身去吻她的額頭,“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到那時候,只要你愿意,你想跟我待多久都行。”
“真的嗎”
于念雖然不知道她是哪里來的從容自信,但卻本能地想要相信她,待見到女人點頭之后,依依不舍地去到浴室,很快將身上的衣服都換過,只是摸到自己先前那條牛仔褲的兜,就翻出先前撿起來的那枚耳環。
看了半天,她將耳環放進了自己新衣裳的口袋里。
蘇明繡親自送她到電梯口,在于念眼巴巴的、像是想討離別吻的眼神里,含著溫柔的笑,卻不容質疑地替她按下電梯,轉身離開,金色的電梯門在兩人之間合攏。
她走回房間時,路過一間不知什么時候打開的房門
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手里端著紅酒杯,晃了晃,狀似感慨般地說道“老于家的基因最愛出情種,不過我向來是覺得,耽于情愛總不成器,蘇總這一手,怕是把于家的根都掘了。”
蘇明繡聽完他這番仿佛剛從戲院里聽完一曲的點評,停下腳步去看他,盛天珩晃了晃酒杯,邀請似的朝她遞去,“勃艮第的羅曼尼康帝,05年份的,是這酒店的珍藏,要不要嘗嘗”
她覷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假的。”
隨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盛天珩“”
他下意識否定,“不可能”
但想到上次蘇明繡說過的那個茶,后來確實讓他知道了那古樹年份不足三百年,是剛過一百一十年的,只是朝著更古的價值去吹噓。
想到這里,他低頭聞了聞自己杯子里的紅酒,搖晃后看過顏色,又很輕地抿一口,確定這酒跟自己記憶中的一樣。
可是這女人那變態的味覺,在品酒、茶同美食上從沒出過錯,盛天珩郁悶地回到房間,也沒了裝逼的心思,又讓人叫來經理重新確認,通過逼問和威脅,確定酒店方面沒有撒謊、也沒有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