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懇求蘇明繡救救她。
可是她張開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好像被人點了穴,喉嚨十分艱澀,只能徒勞地開合唇。
“你瘋了她是蕭周的血脈,哪怕是個女人,坐皇位也名正言順,殺了她,你再沒有傀儡”
阿月也感受到那如有實質的殺意,看著蘇明繡的弓已經拉到一半,神情急變地說道。
“傀儡到底不太聽話,又笨,教起來又費勁,”蘇明繡用上了內力,聲音顯得凝實稍許,“還不如我自己坐那椅子。”
“王爺”
姍姍趕到,剛才才跟她匯合的孫飛雁不知怎么跪地出聲喊了這么一句。
像是在請她三思。
可惜蘇明繡不再說話,弓弦從一半變成三分之二、四分之三,眼看就要成滿弓,將蕭覓云與身后的阿月直接串成人葫蘆,就在滿弦的那一剎那,阿月搖擺的心思終于定了下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再不跑,真要給這個女皇帝陪葬
于是她毫不猶豫從身后給了蕭覓云一掌,借著將小皇帝推出去的剎那,飛身后退,朝著河面落去。
“飛雁”
蘇明繡直接將弓弦拉斷了,任由斷裂的弓弦彈在手臂上,割出長長的傷口,面不改色地叫了將領一聲。
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孫飛雁登時踏地而起,飛身接住了小皇帝,在地上滾了兩圈,而在半空中的阿月看見蘇明繡直接拉斷落日弓,有些不太爽快地將手中刀刃用最后力氣朝蕭覓云的后背投擲而去。
抱著小皇帝在地上翻滾的孫飛雁看見,直接用后背替她擋下這一刀。
蕭覓云的眼睛直接對上從她肩頭穿過的銀色刀刃。
整個人都傻了,“孫”將軍。
“放箭”
蘇明繡站在馬車上,確定她們倆都到了安全范圍,出聲命令將士。一時間,河兩岸的飛箭都如密密麻麻的雨點朝著冰河落下。
河面有個被破開的大窟窿,那些箭有的落在冰面上,有的穿破了冰層落下,一時間見不到更多的痕跡。
“即刻起,封鎖河流上下游,尋找吉思勒阿依的蹤跡,注意任何形跡可疑的突厥人員。”
“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蘇明繡一邊說,一邊從馬車上下去,來到孫飛雁的身邊,抬手點了她周身止血的穴道,又命人將孫飛雁送上馬車,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最近的府邸,同時讓人請軍中的大夫準備好。
原地只剩下被扶起的,神情愣愣的小皇帝,她的面上還沾著血痕,在干凈潔白的面龐上格外顯眼。
蘇明繡走到她的跟前,將已經染紅了衣袖的右手背在身后,朝她伸出左手,輕笑著問道
“陛下對這趟私自出宮的收獲,可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