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它既有治愈傷口的作用,又有催情的作用。”
“”
“聞到膏藥的清香了吧”嚴文道,“我們聞聞沒事,可一旦用了膏藥的人聞到,那就要深受折磨嘍。”
說罷,嚴文理了理衣擺,從床邊站起來。
羋陸見狀,趕緊問道“副閣主,我要怎么做才好”
“要么幫忙,要么等他自個兒熬過去,總之就這么兩個法子,其他的,我也想不出來了,況且他使用次數不少,藥效堆積,能忍到現在屬實厲害,怕是要熬個三天三夜才能熬過去。”嚴文看羋陸嚇得臉都白了,于心不忍地安慰道,“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這玩意兒害不死人。”
羋陸張了張嘴,可所有的話都結結實實地堵在喉管里。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作為罪魁禍首的燕豐早就死了,他連個怪罪的人都沒有。
他能怪誰
怪他自己沒多長個心眼輕易相信了燕豐的話,還是怪斛律偃明明不舒服了還只字不提
嚴文話已至此,說多無益,留下來也只能和羋陸干瞪眼,便借口告辭了。
外面的院里,他帶來的幾個下屬倒是冷靜,只有仰容急得團團轉,見他出來,趕忙迎過來問“副閣主,斛律少爺如何了”
“你放心,他沒事。”嚴文笑了笑,“歇一宿就好了。”
“可我看他的情況不太樂觀”仰容小聲嘀咕。
聞言,嚴文居然哈哈地笑出了聲,他一邊領著眾人往外走一邊愉悅地說“他的情況樂觀得很呢,怕是盼了好久才盼到這么一宿,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別擔心太多了。”
說到這里,他倏地話鋒一轉,喜上眉梢,“對了,仰容,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仰容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什么好消息”
“你義父尋找的白石,我給他湊齊了。”
“真的”仰容眼里迸出驚喜的光芒,“這么快剩下的白石都是從哪兒找來的”
“別人送的。”
嚴文心想,這也多虧了在中間牽線搭橋的仰容,若不是仰容把斛律偃帶到他面前,他就不會和斛律偃達成交易,更不會從斛律偃那里拿到大堆的白石。
而那個交易,也只是找個機會當著羋陸的面把那盒催情膏藥的作用說出來罷了。
他們都沒想到機會來得那樣快。
當然,為了感謝斛律偃的白石,他稍微夸大其詞了些。
嚴文收斂了思緒,低頭對上仰容亮晶晶的好奇眼神,和藹地笑著摸了摸仰容的頭發“至于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找個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你的義父吧。”
這些見不得光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仰容為好。
另一邊,羋陸目送嚴文離開后,發泄地把膏藥扔回乾坤袋里,他打算找個地方把膏藥埋掉算了,省得看一次糟心一次。
鬧出這么一個烏龍事件,他實在沒臉再面對斛律偃。
然而這件事因他而起,他總不能棄斛律偃于不顧。
羋陸咬著牙,糾結半晌,還是選擇回到內屋。
床上的斛律偃不知何時醒來了,正掙扎著要坐起來。
“誒,你小心點。”羋陸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去扶住斛律偃的肩膀,盡量讓斛律偃在自己身上靠得舒服些。
斛律偃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了,臉頰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皮膚也一陣陣地發燙,他的睫毛抖得厲害,勉強抬起,黑黢黢的眼眸看向羋陸。
羋陸喉頭發緊,目光怔怔地和斛律偃對視半晌,終于艱澀地擠出兩個字“抱歉”
斛律偃仰頭看著他,眼神有些渙散,看得出來斛律偃在很努力地集中精神。
“我不是有意給你涂那盒膏藥,我不知道那盒膏藥是催”羋陸卡了殼,“催”了半天,也沒把剩下的“情”字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