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沐謹風的這句話是對的,就在兄妹二人經過了那一條溪流旁邊的時候,卻隱約瞧見那溪流旁邊,似乎趴著一個什么身影。
兄妹兩人駐足,面面相覷,半晌后,這才快步的超前走去。
在離那具泡得發腫已經面目全非的尸體,還有十步之隔的時候,蘇薔便已經不敢再邁著步子上前了。
“你待在這里。”倒是沐謹風的聲音響了起來,叮囑著一旁的蘇薔。
蘇薔立刻連連點頭,就這么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瞧著沐謹風走了過去,在那具泡的腫脹的尸體的面前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后并沒有移動那個尸體分毫,轉身便朝著蘇薔走了過來。
“什么個情況。”她道,就這么看著眼前的沐謹風。
“是個男的,看穿的衣服應該是國子監的學生。”沐謹風道著,就這么朝著四處的草叢瞧了瞧。
“這幾日上京城已經接連出了幾樁國子監學生遇害的事情了,這個地方挺危險的,還是早點兒回去報給刑部,等他們來料理吧”沐謹風說著,伸手拉住了蘇薔的手,這才快步的朝著上京城的方向而去。
等到進入城門的時候,第一時間去報了刑部那河邊浮尸的事情,這才拉著蘇薔回了小四合院。
三姨娘瞧著失蹤兩天的女兒回來的時候,一瞬間心中的大石頭就這么落了下來。
“女兒,你可擔心死娘了,這兩天上京城總是出命案,你又突然失蹤了,娘還以為你遇難了。”她說著,傷心的摸了摸自己的眼淚。
蘇薔拍了拍三姨娘的背,安撫了一會兒,這才將她和封御景去了溫泉莊子的事情,告訴了三姨娘。
深秋的風有些冷了,幾人也沒在院子里干站著,而是一起進了門。
三姨娘殷勤的邀了沐謹風留下來吃飯,沐謹風也沒有拒絕,微笑著道了一聲好。
兄妹兩人進了書房,就這么合上了門,蘇薔瞧著不遠處的書案旁的地上落了幾張寫好的紙張,應該是被風吹落了地的,走了過去撿了起來,重新拿了本書壓著,這才走到了一旁的桌邊坐了下來。
小玲兒端進來了茶水,恭謹的擺放下后,這才退了下去。
屋子里頓時又只剩下兩兄妹。
“三哥,這兩天城里又死人了嗎全是國子監的學生。”蘇薔困惑的詢問出聲。
昨日沐謹風前來找她的時候,封御景就已經說了這幾日命案不斷,再加上今日一早在城外的小溪邊碰到的那個泡的發脹的尸體,她想,肯定這兩日死的不止一人。
沐謹風看了看他,回答了一句“其實也不盡然,昨日凌晨死的是國子監的禮樂老師,吳博士;今日早上看到的那個,不知道是誰,不過那身衣裳我確實是國子監學生的衣著。”
“也不知道這幾日上京城是怎么了,定遠侯世子死后,就接連命案不斷。”
“那,有沒有可能是一個兇手”蘇薔想著。
“一個兇手”沐謹風皺眉。
“沒錯,情殺仇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殺,都有可能啊否則怎么可能在短短幾日就死這么多人。”
沐謹風想了想,也沒有敢斷定什么,忽然轉頭看著眼前的蘇薔。
“你怎么對這血腥命案這么上心,趁早打消掉啊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別趟這趟渾水,這可是命案,你想這么早進閻王殿”他說,想想都知道像自己家妹子這樣的人,雖然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可是也算是一個多管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