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覺得本王會將那東西給你。”
“那東西在你的手中也沒有用,你給了我,我不用你的休書,自己就走。”若流月道。
封御景聽得有些困惑,恍若眼前的若流月要的,和自己所想的并不是同一樣的東西。
“你想要什么東西”終究他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長公主在世的時候,曾經留下了一顆圣人所賜的藥;那藥據說能解百毒;我隨時師傅學醫多年,有著醫毒雙絕的名號;只要是我下的毒天下無藥可解;像我這樣好勝心如此之強的人;又怎么會任由天下有解我毒的東西存在;就說一句,王爺給是不給;若是不給我就給你下毒;總歸你是要用的;用了也就等于沒有了;我之所以把話挑明了說,便是還念著一絲相識的情分;總歸是陛下主婚拜過天地的。”若流月道。
封御景錯愕的視線,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女子,所以她想要的是這個。
“那你可以對我下毒試試。”封御景冷聲一笑,緊盯著眼前的若流月。
他倒是沒有一絲的懼怕,臉色依舊是那樣的淡定;讓若流月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她不是不敢下毒,卻是不想糟蹋那藥。
“那藥你留著確實有用,不過若是我對你下毒,你總歸還是要拿出來的;和現在拿給我又有什么關系,你總歸是留不住的。”
“沒有。”封御景冰冷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那藥若是還在的話,祖母就不會死了。”說道這里的時候,封御景深吸口氣,握緊了拳頭。
要是那藥還在,當初祖母就不會不治而亡了。
“本王能說的也只有這么多了,若是你不相信,我也無能為力;還有,你要和離書我現在就給你;拿了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陛下那里本王自會去解釋。”他說完,這才在若流月錯愕的視線下,轉身離去。
一直到封御景那修長的身影就這么消失在了若流月的視野范圍之內的時候,她才握緊了拳頭,狠狠地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了。
終歸,她雖然手段狠毒,卻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泯滅人性的事情,自己還是做不出來;何況在自己嫁過來的這些日子以來,封御景對自己也是相敬如賓以禮相待,在王府里面王妃有的殊榮她都有;除了兩人之間沒有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挺好的。
就連回門和入宮的時候,在父親和陛下的面前所做的樣子,都是那樣的自然,在外人看來恍若兩個人的感情是那樣的如膠似漆的一般的。
想到這里若流月深吸口氣,也罷反正以后的日子還長,總有一天她能夠得到那一顆能解百毒的藥丸,用以研究。
自從跟若流月兩人分開口,封御景抽空去了一趟澍王府。
當澍王瞧見那位榮登澍王府的貴客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視線落在了封御景的身上。
“臉色不太對勁兒怎么了是在哪里生了悶氣,到我這個長輩叔爺的這里來宣泄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瀟灑的在一旁的主位上坐了下來,又吩咐了一旁的丫頭準備好茶水。
“你這十幾年來可是從來都沒有往我這澍王府里蹦跶過,怎么現在想著來和我搞好關系了”他笑了笑,和封御景說的話,好像是兩個人都熟悉的不得了似的。
“姐姐死的時候,你也就十二歲的年紀,比本王也就比你大不了那么幾歲,本王那個時候可是個孩子;可是依舊記得以往皇姐還是很疼本王的。”他說,依舊記得那時候自己比封御景大不了幾歲,在得到姐姐的死訊的時候,也是傷心了好一陣子。
他從小就嘴得寵,父親疼愛他,哥哥姐姐更是偏愛他,手中的免死金牌多不勝數;就連當今陛下都忌諱他,想要除之而后快,也都是皇姐那時候在護著他。
因此,他對封御景也是自小照拂著的;表面上他在上京城是個閑散王爺,成日里只知道開書店,販賣些不堪入目的小冊子。
而事實上,自己確實是這樣閑散淡漠的生活著,這樣的日子也沒有什么不好。
一開始陛下或許對自己是忌憚的,可是后來在看到自己只有玩心,什么野心都沒有的時候,便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