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陛下或許對自己是忌憚的,可是后來在看到自己只有玩心,什么野心都沒有的時候,便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戒心。
他這些年來逍遙閑散慣了,也不太注重朝堂上的誰是誰非;可是他卻是知道眼前的封御景的;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查出當年父母去世的真相。
這些年來封御景一直抖對丞相府存在牽連,甚至說可以是恨之入骨的。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封御景最后居然娶了沐澤平的女兒。
“你我素來沒有走動,今兒你明目張膽的到我這里來,難道不害怕暗中監視的人戳破了我和你的關系”澍王盯著眼前的封御景,不由得挑了挑眉。
在外人眼中,他的人設就是那個生人不近,只熱衷于去找些國子監的學子們,這點兒帶了點兒小愛好的書籍。
然后普渡眾生,讓大眾都欣賞那些好看的話本子而已,所以。即便他的手上捏著再多的免死金牌,陛下那里依舊沒有想要將他除掉的心思。
封御景的視線一直緊緊地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最后,在澍王錯愕的想要再一次的詢問的時候,眼前的封御景卻開了口。
“你整天要她寫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啊”面對封御景的質問,澍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依舊處于困惑的狀態,并不知道眼前的封御景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讓她一個女孩子寫的都是什么東西,那些污言穢物,你讓國子監那一幫酸秀才寫就算了,現在還要讓她一個女孩子給你寫這些,你想要看自己不會寫嗎”封御景越說,情緒便越發的有些激動。
這一刻,澍王終于明白了。
眼前的封御景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的不是別人,而是蘇薔,那個譽王府的側妃;沐澤平的庶女。
“你什么時候對他這么傷心呢我依舊還記得。你不是不怎么喜歡她嗎上一次,啊,就上一次在大街上的時候,下這么大的雨,你讓人家一個弱質女流給你撐傘;那場面可壯觀了,人家一個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打濕完了;人家把你一個人護得好好的,我還以為你娶她是為了報復沐澤平,折磨他。”他說,一副待看好戲的表情,就這么緊盯著眼前的封御景。
輕巧地揭開了桌面上那盞婢子剛拿上來的茶的茶蓋,輕笑著。
笑嘻嘻的瞇眸,緊盯著眼前的封御景。
“你倒是將我的一舉一動都觀察得很清楚啊。”封御景抬眸看她。
“我可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這不那天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了你們兩個,就站在那兒多看了兩眼。哎。蘇薔也真可憐。”澍王道著。
“別這么叫她。”封御景的面色嚴肅了起來。
“不就是寫了幾本你不喜歡的話本子嗎何至于如此,我就覺得蘇薔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澍王笑道。
封御景的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
“小舅爺。”他喚的聲音略微的嚴肅冰冷了分。
“哎喲,太陽這是打西邊兒出來了,你居然叫我小舅爺。”澍王錯愕,實在是沒料到封御景會這樣的叫他。
“不叫小舅爺爺,難道叫大舅哥”封御景但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看,剛夸了你一句;你這會兒倒是蹬鼻子上臉了;侄外孫這樣對待長輩可不好啊”澍王道,伸手擱下了手中的茶杯。
“做長輩就得有個長輩的樣子,你讓一個女孩子替你寫這些東西,你害不害臊”他面色依舊如此難看,盯著眼前的澍王。
澍王倒是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樣,捏著下巴,那探究的視線依舊一寸寸的落在眼前的封御景的身上。
從小到大哪里見到過這個小子這樣的對一個人關心過;就連與他還有著血緣關系的姑姑封蔚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偏生對丞相府的那個庶女這樣的上心。
“看樣子,你真的對那個沐茯泠上心了怎么,封蔚也不反對”他問,盯著眼前的封御景。
“姑姑不像別人,而且,她也和別人不一樣。”封御景回答道。
這一句話,澍王是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