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第二天帶著落落回到羊城的時候,夏瑜便心情沉重地將目前尚未公開的進展透露給他:“還是沒抓到安廣勝,他應該是跑掉了。”
其實楊言也有點郁悶的,但他還是要假裝不在意地去安慰更加惦記著這個案子的夏瑜:“沒關系,不是說其他人都抓到了嗎?而且還追回了大部分贓款,你們,還有你爸爸已經做得很好了。”
確實,除了“安廣勝”以外,其他嫌犯都被抓住了,而且銀行配合警方的行動,將“安廣勝”詐騙得來的近三百萬元先行凍結起來,盡最大可能地挽回了受騙的群眾的損失。
當然,“安廣勝”已經揮霍掉了部分的錢,或者另外設立賬戶,已經轉移了一部分,有些損失是注定無法挽回了!
但不管怎么說,至少受騙的農民還能在警方的幫助下,討回自己大部分錢財,還不至于損失慘重。
像楊言姐夫王建軍的親戚,他們還能討回三、四萬塊錢,楊言覺得這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自己貪圖不正當的利益,有損失是正常的,怎么還會怪罪警方沒抓住“安廣勝”這個主犯呢?
然而,夏瑜還是有點不開心,她悶悶不樂地將腦袋扭到一邊,楊言怎么安慰都沒有用。
到了火車站的停車場,楊言將落落抱到后座的安全座椅上,小心地給還沒睡醒的小姑娘系好安全帶,夏瑜一個人將楊言的行李放到了車的后備箱里。
夏瑜走過來,準備拉開車門鉆進去,然而這時候,楊言忽然轉過身來,面對著夏瑜,伸手將她的手拉到身前。
這個動作有點霸道,在壁咚文化還沒流行開來時候,它給人的感覺就有點唐突佳人!
夏瑜就差點條件反射地要甩給楊言一巴掌,還好,她還記得楊言是她的男朋友,手跟觸電一樣動了動,但最終沒有抽出來。
“干嘛啊?”夏瑜抿了抿嘴,好像很不樂意一樣問道。
楊言拉起夏瑜手的時候,他的心是瘋狂地跳動著的,看到夏瑜沒拒絕,他才滿心雀躍起來。
“咳咳!”緊張得口干舌燥的楊言差點說不出話來,他連忙輕咳兩聲,才順了順氣,柔聲問起來,“都這么多天不見了,想我嗎?”
夏瑜聽到楊言這個問題,頓時感到臉蛋火辣辣的,心跳加速,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當然是想楊言的,但這話,對于她來說,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
不過,要語氣硬邦邦地說“誰想你”嗎?
夏瑜話到嘴邊,又悄悄地咽了下去。
她發懵中的腦袋,居然有些擔心楊言聽自己這么說會不開心!
所以,紅了臉的夏瑜腦袋一低,不肯吭聲了。
“有沒有?有沒有想我?”楊言輕輕地捏了捏夏瑜的手,繼續追問著。
夏瑜的手心還是很柔軟的,而且可能她有點緊張,手心溫熱潮濕的,捏起來很舒服……
楊言看到夏瑜還是不吭聲,忽然靈光一閃,他笑起來,繼續溫柔地說道:“不否認嗎?我就當你默認咯!四天,應該是五天沒見你了,我很想你……”
夏瑜抿了抿嘴,還是沒有否認,她只是害羞地輕輕推了推楊言,聲音微弱地說道:“快去開車……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