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玄適時插一嘴,“那如今先是尋肉身還是先尋她”
輕鸞再回頭,盯著林不玄的眼睛,狐眸微瞇,眼神里閃過兇厲,道:
“捉了她再說”
林不玄稍作躊躇,“師尊不先尋肉身保底”
“哦”輕鸞掰著手指,狐尾卻是立地直挺挺,“你心疼她”
林不玄擺手,解釋道:“只是保險起見,人家再怎么說也是洞虛,現在是羸弱,但她若是真心要躲,我們倆也沒那么好找吧,不如先了了手頭事再說”
輕鸞“切”了聲,“那有什么的你是覺得本尊還打不過她了既然你沒有動什么想法便好,這位妖尊大人定然是對你恨之入骨了。”
“此話怎講”林不玄看著眼前的金毛小狐貍本能地抖掉身上頭上的雪,順便走近兩步,用傘罩著她,“她出事不是天鐘,所致,怎會恨到我頭上來”
輕鸞緩緩道:
“若沒有你天子論座之時的誤打誤撞,她與趙元洲的條約達成,大離的幕后更迭,百姓淪為她登仙的砧板,便也就不會有第一次的失策。”
“而后你又當著她面脫陣而出,在一只狐妖面前碎了她的幻術,是很丟臉的事而至于這一記天鐘的劫雷,怎可能不記在你身上”
林不玄愕然,怪不得初見人家就眉眼不善,原來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罪魁禍首唄
“她必然會來找你,但”輕鸞看著那街鎮全貌映入眼簾,且越來越近,又拉長了聲音,“并不是復仇,而是會極盡屈辱地向你索求,叩拜,甚至是臣服”
林不玄心頭一跳,還不待他思索,就聽輕鸞笑著道:
“因為你既是毀她大業她所最恨的人,也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只有你的天賦,道體可以救她。”
“怎么樣曾經高高在上的隨意拿你性命隨意把玩你的,盡全力都只能勉勉強強跑出她一個分神幻象的洞虛妖尊,如今卻要被迫向你屈膝的滋味很美妙吧”
林不玄“咕”地咽了口唾沫,委實說那身段不饞是不可能的,若能隨意支配咳,“既然她一定會來,還請師尊做好準備”
輕鸞又瞇了瞇眸子,“你真是這么想的不是魚與熊掌我兼得”
林不玄正想解釋,一只碩大的獸爪攔在他喉前,眼前是一只雄壯的狼妖正盯著自己,林不玄才發覺自己與輕鸞談話間已經進了鎮。
“一個人族”
“好俊俏看不出修為,是大王相中來的爐鼎吧”
“不長尾巴的怪胎”
街鎮上的妖獸們皆駐足望著林不玄,交頭接耳的,似乎是沒見過人覺得新奇,更有甚者桀桀怪笑著念叨什么新鮮人族刺身的
“涂山近日不接外客,還請這位人族道友見諒。”
那狼妖緩緩道,一雙獸爪上正泛著森冷的寒光。
其實眼前的狼妖修為很差,林不玄隨便一劍的事,只是他想著低調行事,想隨便找個“我是你家大王御用醫師,你家大王想當我爐鼎”之類的借口溜進去的。
只是還沒編出來呢,就聽見鎮內街上傳來一聲爆響,濃烈的黑煙瞬間升騰而起,鎮口的妖族護衛們根本無暇顧及林不玄,立刻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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