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遲初半蹲在她面前,認真道,“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減少你和我家里人見面的,至于鐘家那個女人,她不是我媽,你也不需要顧及她什么。”
阮旎一怔,“什么意思她不是你媽”
仔細一想,鐘遲初的確和那個女人沒什么溝通,從頭到尾也沒喊過一聲媽,只是見面時候微微點了點頭示意。
“我媽去世了,現在這個是后媽,不過我不認,你也不用認。”
“你自己說的啊。”阮旎也不想去過多的過問,這樣也正合她意,“以后我可不會喊她一聲媽,喊別人媽還挺膈應。”
“都隨你。”鐘遲初喝了些酒,氣息間緩淡的吐出酒氣,看上去好像有些疲乏,阮旎問,“看著你和那個林宜關系不錯,你家里人也挺喜歡,你干嘛不索性娶她何必找我假裝,平添麻煩。”
“外公不同意,而且林宜在我眼里,只是妹妹,不會有別的關系,我不過是受人之托,照顧她余生皆安罷了。”
阮旎凝了鐘遲初幾秒,輕笑聲,心里暗罵渣男,非親非故,就妹妹了
“你們家也就剩個老爺子是清醒的了。”阮旎也沒多說什么,沒必要把場面弄的難看,鐘遲初結婚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帶她去見了外公,外公的確是身體不好,躺在病床上身體插了好幾根管子,聽著醫生說的話,感覺最多只剩幾個月了。
阮旎就等個幾個月,趁著幾個月時間讓鐘遲初多教她些招式,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鐘遲初的確是個遵守承諾的。
聊完后一個月時間,阮旎都是自己玩自己的,像往常一樣,沒什么不同,鐘遲初也沒讓她再回過老宅去應付那些人,只是偶爾會帶她去醫院看看鐘老爺子。
阮旎還挺喜歡鐘老爺子,老爺子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但心可不盲,他偏著阮旎,有時候阮旎去醫院能遇上鐘遲初那后媽帶著林宜,阮旎也不喊一聲媽,惹得后媽不悅的冷哼,“也是不知道哪來的野丫頭,都結婚了連句媽都不知道喊”
阮旎直接笑瞇瞇回懟,“我自然是野丫頭,我理解不了您這種高門做派,明知道繼子結婚了,卻還想安插女人去他身邊。這不是妹妹嗎不是你說把她當女兒嗎想讓女兒和兒子結婚,也是稀奇。”
她說話不客氣,直接在老爺子面前就diss了后媽和林宜。
林宜連忙解釋,原本老爺子就不喜歡她,這要是再被阮旎挑撥,她更別想成為鐘家的兒媳了,“嫂嫂你怎的這樣說我,我還未曾有男友,你這樣抹黑了我,我日后該怎么辦呢”
老爺子無力的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死死抓著床邊晃了晃,發出了聲響,然后從嗓子里艱難發聲,“我還沒死不許欺負我外孫媳婦”
當時,阮旎一瞬間有被老爺子感動到。
后來鐘遲初到了后,老爺子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叮囑鐘遲初,叮囑他以后要照顧好阮旎,別讓人欺負了去。
阮旎現在覺得,大抵兜兜轉轉是個緣分吧,老爺子這樣對她,也不枉她和鐘遲初組了這個局讓老爺子晚年夙愿達成。
為了老爺子,阮旎也愿意再忍忍鐘家那兩個女人。
說來阮旎倒是這么久了,也沒見到鐘遲初的父親。
鐘遲初也不提,阮旎也不多問。
她每天過的都不錯,鐘遲初直接把卡給了她,對她這個假妻子倒也不錯了,阮旎也沒客氣,用了些錢,但昂貴的東西都是用自己的錢買的。
直到這天。
阮旎正窩在沙發上打游戲呢。
家門突然被哐當的重重撞擊了一聲。
阮旎被這突然的動靜嚇的一顫。
指紋鎖的聲音頻繁響起,但都是錯誤的提醒,打不開。
阮旎隨手掄起一個鐘遲初的健身器材往門口走去。
膽子也是大,阮旎直接通過貓眼往外看,這要是膽子小的,大概都不敢往外看,生怕看到一雙陌生人的眼睛,會被嚇破了膽。
阮旎認真的從貓眼看了看,看不清,外面的人蹲在家門口,阮旎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背,看不到臉,分不清來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