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旎按開了可視門鈴,厲聲,“我已經發現你了,趕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門外的男人動了動,但還是沒走,阮旎每天一擰,拿起手機就打算報警。
可視門鈴里突然傳出男人虛弱的聲音,“阮阮旎”
阮旎動作一頓,視線從手機挪過去,終于瞧見了門外的男人
是鐘遲初。
他滿臉是血,手指撐在了門鈴上,甚至連阮旎這邊看到的景象都模糊了一片血色。
阮旎瞳孔一震,反應迅速的連忙打開門。
鐘遲初剛剛強撐起身子已然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瞬間癱倒在了地上,手指死死的捂著腰腹間。
阮旎稍顯艱難的把他帶了進家,將他放置在沙發上。
燈光之下,阮旎才看清他的血跡。
毫不夸張的說他臉上都是血漬。
都是身上沾染的。
但看著不應該流這么多的血
看著血的噴濺狀倒像是別人身上濺來的。
“我現在打120。”
阮旎立即要去拿電話,鐘遲初卻抓住了她的手,堅毅的臉上青筋暴起。
鐘遲初咬著牙,撕開了上衣,抓過毛巾死死咬在嘴里,緩解了幾分疼痛后,才清醒幾秒,“用我手機,快捷鍵2,喊醫生”
他聲音逐漸虛弱,眼皮都耷拉了些許。
阮旎雖是不解他的舉動,但還是遵從了他的話。
從他身上摸過手機。
將他手指上的血漬擦了擦,用指紋打開了手機,這才急忙撥通了醫生的電話。
阮旎再看向鐘遲初時,他已然昏迷了。
阮旎努力給他止血,看到傷口時,瞳孔一顫。
那是槍傷
容不得她多想,阮旎急忙給他緊急處理,讓他能撐到醫生到。
醫生來時,將鐘遲初推入了一個房間。
阮旎跟著醫生后面進入才發現,家中竟然還有一個布置的就和手術室基本一模一樣,各項器械都有。
“夫人,麻煩您先出來。”鐘遲初的特助鐘言開口,阮旎還有些沒回過神,但腳下已然聽話的出來了。
“他做什么了不是說出差半個月嗎怎么成這樣了那可是槍傷。”阮旎追問鐘言,鐘言避而不答,“夫人您最好還是別問。”
“就算問,您也是去問鐘總,我不會跟您透露的。”
鐘言不僅僅是個普通的特助,他更是跟隨了鐘遲初多年的下屬,戰士都是經過嚴密訓練的,嘴巴都是嚴絲合縫的,若不是他們愿意主動說,愣是怎么也撬不出來的。
阮旎也沒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