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阮旎已然完完全全的被鐘遲初人格魅力所折服。
折服的徹徹底底,鐘遲初完全就是阮旎喜歡的那種類型,有擔當有魄力,能擔事。
“夫人您能不能幫忙勸勸鐘總”鐘言滿臉的憂愁。
“勸什么”
鐘言低頭看了看面前的一堆文件示意,“鐘總傷口還沒好,現在就讓我把這些文件都送來,醫生說他需要好好休息,多睡覺,這些文件若是都給到鐘總,他今晚都別想好好睡覺了”
“那你就不會少給一點”
鐘言哪敢這樣做,“鐘總讓我把全部都給他。”
“他讓你給你就給他不在的時候,你不是也處理的好好的,現在他回來,你們倆一人一半最好了。”
阮旎說著就拿下去了一半。
鐘言第一次干這種事,有些擔心,“這這真的可以嗎可拿走了一半還是剩很多”
“這些東西都是著急要辦的嗎”阮旎也不做這些,不懂管理公司。
鐘言搖了搖頭,“只有貼了便利貼的是我看完的,需要種總簽字,別的都可以往后,我可以慢慢看,但鐘總一向不喜拖沓,都會把文件看完。”
“他那就是要累死自己。”阮旎索性將文件都從鐘言懷里抱出去,放在桌子上,把貼了便利貼的拿出來,“你就把這些給他簽字,簽完字你就再抱著這些文件回去,公司這段時間還麻煩你先看著,鐘遲初這個傷口一時間不能回去。”
鐘言惴惴不安,軍人的天性就是服從,這樣違背鐘遲初的話,鐘言不太敢,他想讓阮旎勸勸鐘遲初,可他不敢自己違背
“夫人”鐘言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跟要哭了似的,“夫人不然我還是都把文件拿去給鐘總吧,您跟他說,他要是同意了,我再抱著文件離開。”
阮旎看著鐘言又把文件抱回了懷里這是恨鐵不成鋼。
但看著他不愿意松手的模樣,又沒轍,“要是鐘遲初不同意你帶走,你就把他累死得了。”
鐘言默默跟在阮旎身后上樓,一聲不吭的,由著阮旎說,他就是不松手,死死執行著鐘遲初的命令,將所有未處理文件交到他手里。
阮旎打開門的一瞬,先是一頓,隨即立即沖了上去拉開了鐘遲初的手,“你、你干什么呢”
鐘遲初看著她,有些懵,但還是解釋,“換紗布,傷口有些裂開沾了血,我不太舒服。”
“那你喊醫生啊,你自己弄什么。醫生都說了,剛手術完不能換紗布,容易感染,得等個兩天。”阮旎擰著眉,謹遵醫囑。
“沒事,我一直這樣。”鐘遲初的話剛出,阮旎就瞪他一眼,鐘遲初閉了嘴,阮旎蹲下身子,仔細看著他的腰腹,傷口猙獰怖人,昨晚混雜著太多的血跡,她都看的不太清楚。
這一刻瞧得清楚卻感覺更疼了。
傷處血肉模糊。
看的人都起雞皮疙瘩。
“鐘言,打電話喊醫生。”
鐘言默默看著阮旎和鐘遲初的親密舉動,看著兩人幾乎要貼到一起,他真的覺得這個夫人好像要成為真的夫人了。
“鐘言”阮旎語調抬高,鐘言這才反應過來,“夫人有什么吩咐”
“叫、醫、生”
阮旎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她真是服了,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鐘言在走神什么。
鐘言先是看了眼鐘遲初,見他沒反對,這才聯系醫生。
畢竟鐘遲初這么多年,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或者給隊友處理傷口,可都是老手了,游刃有余的,鐘遲初也不是矯情的人,一般也就重傷時候需要醫生,一邊緩過來了,就可以自己松手了。
大抵也是因為這么多年都這么過來,鐘遲初的身體恢復力比起一般人來說,也是極強的。
醫生一聽說鐘遲初傷口裂開就立刻趕來了,但對著鐘遲初那張臉,醫生又不敢說什么,只能說一句,“雖然身體恢復力強,也得好好休息。”
阮旎從看到他傷口裂開就一語不發的站在一旁,鐘遲初看著醫生說話,下意識就看向阮旎,“你聽,醫生說了,我恢復力強。”
醫生“”
重點在后面后面
阮旎雙手環胸,垂眸睨他,“鐘遲初你是小孩子嗎多大的人了,不知道照顧好自己身體嗎”
還是頭一次被人當著下屬的面這樣教訓,鐘遲初有些沒面子,但又沒反駁,只是移開了目光,沒再看著阮旎。
“醫生,他傷口究竟怎么樣”阮旎仔細詢問醫生,“凌晨術后,他過了三個小時才退燒,這個是我記錄的他溫度變化,您看看正常嗎”
阮旎拿出手機,將她記錄的時間點和鐘遲初的體溫都給醫生看。
醫生看了看,“鐘總身體素質一向是很好的,傷口恢復都很快,這次恢復的也還不錯,但畢竟人是肉做的,得慢慢來,不能總仗著自己身體好就肆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