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著阮旎能約束住鐘遲初,醫生的話也多了些,“鐘總可真是我見過最不聽話的病人了,傷口每次都要崩開,之前我還念叨他,后來許是聽我念叨多了,也不讓我給他換藥了,直接自己上手了。”
鐘遲初看了眼醫生,又看看阮旎認真的模樣,倒是出了奇的安靜。
鐘言都看傻了。
他原先只是覺得鐘遲初尊重阮旎,雖然是假結婚,但也給予足夠的尊重,鐘言也是尊重的,但現在鐘言怎么感覺不對勁呢
他家隊長大人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若是往常的鐘遲初,能聽著醫生在這念叨
直接臉一沉,一兇,一罵,就將人攆出去了。
但今天鐘遲初愣是一語不發,就看著阮旎和醫生商量了一堆。
醫生給他處理好傷口,還給他開了些藥。
阮旎看著鐘遲初裸著的上身有許多傷痕,“醫生,有能淡疤痕的藥嗎”
“有是有,但他有些傷痕太久了,估計效果就不太好了,不過對于新傷的效果還不錯。”
“沒事,能淡一點也好,總比他現在這樣好看。”
剛想說不要藥膏的鐘遲初“”
他莫名感受到阮旎看向他傷痕的眼神,有些嫌棄覺得丑
醫生從他的百寶箱里翻出一個粉瓶子遞給阮旎,“多涂,厚涂,能想起來就涂,那樣效果最好,不過要等到肉長好以后,現在還會流血是不能涂的。”
阮旎點頭,默默記在腦子里。
醫生走了后,阮旎就坐在床邊,拿過紙筆,認認真真的對著每瓶藥寫著用途和用量。
醫生非常細致,想到了鐘遲初傷口后面的一系列可能性,把能留的藥全都留給阮旎了。
鐘遲初看著阮旎低著頭,挨個給藥上貼了紙的模樣,開口,“我真的沒事了,這些藥我也用不著。”
“以防萬一,醫生都說了,趁我現在還能記住,給寫下來,不然要是你突然不舒服了,我找不到是哪個藥就麻煩了。”
阮旎不聽鐘遲初的,繼續寫著。
鐘遲初看了會兒,注意到一旁的鐘言,“把文件放這吧,你可以回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
“是,鐘總。”鐘言聞言那一刻,看了眼阮旎,但阮旎一心寫著東西,好像都忘了文件這回事。
“咳”鐘言越走越慢,慢吞吞的將文件送到鐘遲初身邊,實在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想要提醒阮旎。
“干什么呢”鐘遲初狐疑看他。
鐘言沒敢再放肆,將文件放下就趕緊要走了。
剛走到臥室門口,阮旎終于出聲了。
“誒等等”
鐘言狠狠的松了口氣,立即折返回來。
阮旎放下手里的藥,指著文件,“里面只有幾個緊急文件,鐘言都看完了,你簽個字就行,剩下的都不急,鐘言就能處理。”
鐘言跟著點頭,“夫人說的對。”
鐘遲初微抬眼瞼,凝了鐘言幾秒,“現在都學會找后臺了”
鐘言瞬間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阮旎側身擋住他視線,“你別嚇他,他是為了你身體好,你看看你自己這個身體,就跟窟窿似的,一塊一塊的。”
阮旎伸手指著他上身一個個傷疤。
新傷疊舊傷的,讓人看著就有些心揪著。
“你也不想想,老爺子要是看到了得多心疼,又不是說你不看文件鐘氏就倒閉了,明明已經培養起來新的人才了,你怎么就不能放點心。”
阮旎真覺得鐘遲初活的太累,什么東西都自己扛著。
偏偏鐘家那一大家子,天天每個好眼色卻還靠著鐘遲初撐起的鐘氏財團過活,阮旎想想就憋屈。
別人伸手就要錢,還冷鼻子冷眼的,鐘遲初卻在這辛辛苦苦的,差點還給命搭上,卻沒人關心一句。
“我現在不是沒事,能自己做的事情,又何必假手于人。”
鐘遲初對著鐘言揮了揮手示意,“你回公司去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