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啊,您聽我的吧,隊長他肯定沒事的,你這樣子,他回來以后看到多擔心啊。”
鐘言不是個會說話的,跟鐘遲初一個樣,更多的是行動。
他將飯菜放在了床頭柜上,“這些都是隊長叮囑的,說你愛吃,你就吃點吧,隊長肯定快要回來了。”
“快要是什么時候”阮旎抬頭,盯著鐘言追問,“你能給出準確的日期嗎你真的確定他就能活著回來嗎你之前就和我說他快要回來了,可過去這么久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鐘言抿著唇,不知道該怎么勸說了。
“鐘言,你給我一句實話,他的任務是不是很危險”
阮旎抓著鐘言的肩膀,擔心極了。
事已至此,鐘言坦誠相告,“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出任務,軍區不可能把任務告訴我的,我不知道隊長在什么,但隊長走之前說了他半個月回來,應該是不危險的,可他這么久沒回來我也實在不知道了”
“鐘言,他在哪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他告訴我,他說之前有一次任務很危險,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他爬到了有人的地方,讓別人救他,才活了下來。萬一他現在也等著人去救他呢我們去尋一尋,可能就找到他了。”
阮旎真的要急哭了,她真的想去找鐘遲初,可她連c軍區在哪都不知道,她去網上搜了,竟然是根本搜不到任何有關于這個地方的訊息,她才知道,那只是一個代稱,外人根本不知道c軍區在哪。
鐘言怎么可能讓阮旎去,“大嫂,你冷靜一點,你不能去的,首先我們不知道隊長這一次在哪個地方執行任務,軍區很大,而且隊長也可能在別的地方執行任務,他不是一定就在軍區內。”
“更何況進入軍區是需要審核身份信息的,要是內部人員才能進入,你根本進不去的。”
阮旎哭了。
阮旎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哭過了。
鐘言看著阮旎哭了,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能給阮旎遞著紙,小聲的說著,“大嫂你別哭了”
“別哭了”
“你真的別哭了”
阮旎哭的一顫一顫的,沒一會兒就用完了一堆紙。
發泄完了后,臉上還掛著一些沒擦干凈的眼淚呢,在鐘言猝不及防之下,阮旎直接把自己懷孕的醫院檢查單懟到了鐘言面前,“我懷孕了。”
鐘言瞳孔地震。
“這這嫂子你綠隊長啊”
瞬間,什么悲傷的氛圍都沒了,阮旎真想給鐘言臉上來一拳,強忍著脾氣,她好聲好氣的,“這是鐘遲初的,你看啊,我現在都懷孕了,我肯定沒法去軍區找鐘遲初,你就把軍區的地址告訴我,我就查一查鐘遲初那里的天氣預報,關注關注他那邊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如果他那邊沒什么事情,天氣都是晴朗的,我也就沒那么擔心了。”
鐘言承認,他的確看著阮旎懷孕,心里頭動搖,但他還是不能告訴阮旎有關鐘遲初的事情,“大嫂,你真的別為難我了,我知道你擔心隊長,我也擔心他,但我也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而且關注他那的天氣和大事都沒有用的,隊長出的那些任務有關事情都不會被報道出來的。”
一聽他這樣說,阮旎又開始哭了,邊哭邊摸著肚子,“我可憐的孩子啊,你看看,眼前這個人可是你爸爸關系最好的兄弟,他現在都不愿意讓媽媽帶著你關注關注爸爸的情況,要是媽媽一時沖動把你去醫院流產流掉了,你可不要怪媽媽,要怪就怪眼前這個叔叔。”
鐘言聽到流產兩個字,眉心一跳,“別啊別啊大嫂你可千萬別沖動啊。”
“隊長命大,他每次都能回來的,只是時間問題,你要相信他,別到時候隊長回來了,孩子沒了,那他多傷心啊。”
阮旎抽抽泣泣的抹著眼淚,“那你倒是告訴我鐘遲初的下落啊,雖然我知道只是了解了他那里的天氣和新聞都是無用的,但我能求得一個心理安慰,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話,只會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整個人失眠很嚴重。”
“鐘言,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兇險,我一個人在臥室里暈倒了一會兒,幸好我自己一會兒又醒過來了,我就連忙去醫院了。”
“到了醫院一番檢查結束以后,醫生說我每天憂思過重,而且不吃東西,睡的不好,孩子現在很不健康,現在身體很危險,就在滑胎的邊緣,所以我很害怕。”
“我想知道鐘遲初的情況怎么樣,不僅是給我自己一個心安,也是能讓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