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醫生說了,不過一個星期,孩子肯定就流掉了。”
“孕婦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期,本來就容易滑胎,更別提我現在這種狀態了。”
“醫生讓我住院,說我這種情況不住院觀察著太危險了,可我又怕萬一鐘遲初回來了,我不在家可怎么辦,我要在家里等著他。”
“哪怕我和孩子一起一尸兩命了,我也要在家等著鐘遲初回來。”
鐘言聽的頭上汗都要冒出來了,著急,“嫂子,你就聽醫生的話,你肯定要去醫院的你不去醫院到時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和隊長交代啊。”
阮旎哭著哭著突然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好痛哭的我肚子都要抽筋了。”
“嫂子嫂子你,你,你,你別哭了,我現在就聯系醫生過來。”
鐘言急的就要打電話,阮旎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鐘言,我現在這樣,就算去醫院也沒用的,我不會配合的,我不想吃飯,我也睡不著。”
“除非你告訴我,c軍區到底在哪,只要你告訴我,明天我就去住院,到時候我人都在醫院里面,你派人盯著我,你還不放心嗎我懷著孩子,我那么愛鐘遲初,我肯定舍不得我們倆的孩子出事,我只是想要一個心安而已。”
事已至此,鐘言一咬牙,有些動搖了,“嫂子你確定,只要我告訴你,你就去醫院好好的配合醫生治療你確定你不會跑”
“我確定我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孩子,我往哪跑我一個人還可能會去,揣著一個孩子多危險啊,而且我現在胎盤不穩,醫生讓我靜養,都不能多走動的。”
鐘言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那我現在去打電話安排明天的病房,只要嫂子你明天在醫院安心住下,我就告訴你軍區的地址。”
“那不行。”阮旎又按起了太陽穴,“我已經十幾天沒睡好覺了,你要是現在不告訴我,我今晚又要煎熬一晚上睡不著覺,白天我已經暈倒了,要是我凌晨又暈倒了,完全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可能也就隨著我去了。”
鐘言又和阮旎討價還價了幾十分鐘。
最后沒辦法,只能說阮旎好好吃飯,他就把地址告訴阮旎。
阮旎迅速的吃完了飯,好一番折騰才終于從鐘言那拿到了地址。
夜色降臨,鐘言臨走前,再三囑咐,讓阮旎晚上好好睡覺,讓她千萬別走,讓她可以有空收拾收拾貼身東西,明天帶著一起去住院。
阮旎那叫一個乖順聽話,鐘言說啥她嗯啥。
結果鐘言剛走,阮旎就摸著肚子輕聲和肚子里寶寶說話,“寶寶你千萬別信啊,剛剛那些話是騙叔叔的,你很健康,我們倆也都會好好的,現在媽媽帶你去找爸爸好不好你一定要乖一點,媽媽會護好你的,你也要堅強一點,不能太脆弱,因為媽媽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阮旎連夜買了凌晨起飛的機票走了。
鐘言一早上就來了家里,生怕阮旎跑了,他就坐在沙發上,等著阮旎睡醒帶她去醫院,哪知道等啊等啊等到肚子咕嚕嚕的叫,都沒有看到阮旎的人影。
家里的做飯阿姨來了,鐘言就拜托阿姨上去喊一聲阮旎。
其實鐘言心里已經有一點不太好的預感了。
在聽到阿姨說房間里沒人時,鐘言一顆心瞬間涼了。
連忙趕去了機場,想看看能不能抓到阮旎,很顯然已經遲了。
此刻的阮旎已經在飛機上睡著了。
這一覺,是鐘遲初走后她睡的最安穩的一次。
因為她知道,等自己睡醒,終于有可能見到他了。
睡夢里的阮旎嘴角都是微翹的。
下了飛機后,機場外很多出租車都在拉客。
有人拉住了阮旎,“打車嗎我這邊可以拼車便宜一點呢。”
阮旎看了眼手機,里面是她存下來的軍區地址,將地址給司機看了眼,“我要去這個地方,我不用拼車,你直接送我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