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疑給白玉一番診治,拿出紙筆為他寫藥方子。
剛寫下幾筆,想起自己裝著喝下了蒙汗藥,這個時候了是不是要開始裝暈了。
“白公子,我再看一眼你脖子后面的疹子啊”
張九疑故意說著要起身,一時暈眩,手撐著桌子差點沒站穩。
“張老板你怎么啦”白玉假裝關心上前攙住他。
張九疑眼神迷離,迷迷瞪瞪的又坐下,最后倒在了桌子上,枕著自己的衣袖。
白玉輕輕喊了幾聲,見他已經倒在桌子上沒反應了,趕忙打開房間的大木衣柜,里面放著一盆井水,打開衣柜的瞬間,一股綠氣飄出,正是容修。
容修來到這里陰氣較重的客棧,吸收了不少邪氣陰氣,加上之前的,本來透明的身影,漸漸變得更加清晰,已經成功轉化成真正的厲鬼形態了。
容修看到張九疑倒下了,慘白的臉,紫紅的唇,撐起了邪笑。
“好了,你現在可以殺他了”容修提示到。
白玉依舊是害怕,捂住自己后腰帶上別著的匕首。
“你不是怕他把你和范秀的關系說出去嗎,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動手啊。”容修見他害怕的不敢動手。
“可是傳說泛浮林醫術有保障,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我不必親手傷他吧你要求的調虎離山的計劃,我也安排好了”
白玉戰戰兢兢的看著依舊昏迷的張九疑“那個忘憂坊的小少年我也安排人去了”
“我叫你殺了他你沒聽到啊”容修看白玉臨陣脫逃,氣的大喝一聲,身上綠鬼氣爆發,一陣陰風房內四起,吹的白玉臉色煞白瞪大了眼,瞳孔里映出一個綠幽鬼魂怒發沖冠。
張九疑心里嚇得要死,保持姿勢偷偷的睜眼,看到了歷殊河一直說的鬼魂容修。
中年男人,身形佝僂,一身白囚衣,上面全是血跡還有一些被鎖鏈捆綁的痕跡,頭發被一條布條束著,額前幾條碎發,臉上也是不少傷疤傷痕,瞳孔是綠色的,手上指甲是黑色的。
忘憂坊的少年白玉是有龍陽之好,所謂的調虎離山,也是知道歷殊河跟著自己,是想讓歷殊河來這里,借機又在別的地方而害死別的其他少年嗎
但是,這個容修不會不知道歷殊河的性格吧,歷殊河應該不會將他人性命看重,會任由那少年生命受害才對的。
“殺了他”容修嘶吼著嗓子命令白玉。
白玉嚇得一下癱坐在地下,手里的匕首都嚇掉了,一臉哭相,雙手顫顫巍巍的拿起地上的匕首,跪在張九疑身邊,用刀尖指著他心臟大的位置。
“張老板,不管范秀有沒有和你說他的伙伴是不是我,但是也算我對不住你了,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白玉緊閉雙眼,大喊一聲壯膽,用力拿著匕首往張九疑心臟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張九疑心里默念數百遍歷殊河的名字。
突然,房間門一下子被推開,張九疑趴在桌子上,瞄到門外人的腳,以及他的紅色長袍。
“容修,好久不見,你我相見,只有我一人歡喜嗎”歷殊河后手關閉房門,一聲門響,原本滿屋子的綠色鬼氣,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