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是出門追那幾名奸細,誰知竟意外得了清風鎮傳來的
消息。
顧子溪又親自來了一趟。
“我也不知怎么辦長公主膽大妄為,不知后果,富平侯也如此沖動,我不得不擔憂他們幾個人”
絕不是好事啊。
顧子溪如玉的臉有半分冷滯。
北風刮過他的背,他也沒有察覺。
只覺得頭有些疼,他該如何挽回局面呢
“公子不必擔心,我們若是馬不停蹄的追,也不是沒可能追不上,何況我們可以走小路,抄近道”
流云提出了建議。
顧子溪搖搖頭,“長公主的性子你不知她若是堅持,我還能冒犯她嗎何況還有富平侯在側,我們加在一起也沒有勝算”
“奮力一搏。也未必不可能。”
流云倒是云淡風輕。
背上的劍筆直的立于馬背之上。
“罷了。”顧子溪決計不再想這件令他頭疼的事。
“我們先去雍州。”
雍州的流民竟敢劫官糧,這不是小事。
“可那敵國的奸細”流云不免蹙眉,他不喜半途而廢。
尤其對方還跑不掉的情況下。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跑了太可惜。
“他們跑的掉”顧子溪幾乎冷哼一聲,根本沒有在擔憂這件事。
“雍州的事越鬧越大,清河王的腳程也快到了,我們提前就得去查探一番。”
顧子溪勒住了韁繩,理了理整齊的發髻,絕塵而去
“國主看見了這一路上的難民了嗎”
楚誠將簾子放下,馬車內頓時暗了幾個度,尤其光線不明時,說話就很微妙。
“看見又如何,看不見又如何”
鳳棲桐的目光飄忽。
楚誠和他相處了兩日,卻仍然揣測不透此人的想法。b
比如此刻,他的語氣真是冷漠到極點的。
似乎這一路上的慘狀并不能入他的眼。
“本王只是在想,如果是國主處置這些難民,又應當如何本王既然聽從國主的話,做賢臣,可資歷尚且啊。”
楚誠的話也說得很明白。
意思是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兒,若是想吃,還是得付出相等的代價。
“這是求人的態度”
鳳棲桐連身體都懶得動,輕飄飄的說道。
“你也可以不教。”
楚誠別開了臉。
他始終太年輕,看到他沒見過的場面,心下總是有些鎮定難寧的。
他是對晉陽帝生氣。
可是見到那些場景,那股氣似乎就支撐不住他了,他在這些難民面前就愈發渺小。
他討厭這種感覺。
卻無法擺脫。
若是他能像北魏的國主那般心狠手辣,那么面對這等場景想必是鎮定自若的吧
“開個玩笑,何必生氣。”
鳳棲桐噗嗤一笑,打破了馬車內的沉悶。
“教本主自然會教,只是什么時候教,那要看本主的心情。”
楚誠似乎也不意外,與虎謀皮,本就是他跨出的第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