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是紂陽城最好二甲醫院,顧言二人來的不巧,劉琳的主治醫生正在給患者進行接骨手術。
二人被安排在醫生辦公室等候。
辦公室內同樣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窗簾是半拉的,只露了一條細縫透進陽光。
屋內比較暗,許穆閆走到窗前,透過這條縫隙看向窗外,外面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在這里,近可見小門店進進出出的顧客,遠可見三街之外的住宅小區。
“這醫生不喜歡陽光嗎”
顧言拉開窗簾的一角,看著外面的情景也微微皺眉,兩人都想到了什么。
“有些人就喜歡在黑暗中生活,他們覺得,陽光會窺探內心深處的秘密。”
這樣的人往往會覺的黑暗中的房屋更具有安全感。
“其他人還好說,只是醫生”
這樣的職業,也會有這樣的心理嗎
許穆閆搖頭,正欲替顧言解答時,門被人推開,進門者身穿白大褂,看到二人愣了一下,隨即走進屋內伸手示意“二位警官久等了。”
“廖醫生的手術還成功嗎”
“骨折而已,沒什么失敗的概率。”
顧言回到辦公桌前,伸手和廖醫生握手,跟著廖醫生坐下后直接開門見山“我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劉琳的事,廖醫生做為她的主治醫生,可以說一說嗎”
“劉琳”廖醫生眼神從顧言身上離開,回憶了許久,才道“是那個得了骨癌的舞蹈老師嗎”
顧言點頭,等候廖醫生的回答。
“印象很深呢。”廖醫生點點頭“因為是舞蹈老師,得了這個病肯定不能再跳舞了,挺令人惋惜的。”
“我記得她確診的時間就在不久前,是一個人來的,確診后還很傷心,哭著離開的,骨癌晚期痊愈的概率不是很高,我當初還以為她放棄治療了,誰知上周還過來化療過,情況還不錯。”
廖醫生雙手疊在一起,十指交叉,放到桌前“怎么了,她的病情惡化了嗎”
“她死了。”
顧言取出手機,將這兩天的新聞找出,給廖醫生看了看,隨后問“我們想了解一下,劉琳確診當天,都誰碰過她的化驗單。”
“我,兩個實習的護士,還有她自己,其余的我不清楚。”
廖醫生兩只拇指不自覺的扣在一起,顧言察覺到這個動作,正直了腰背,一只手臂搭在辦公桌上,又問了一遍“劉琳真的是自己來做檢查的嗎”
顧言語氣強勢,逼迫眼前有小動作的男人,刑警的氣焰頓時高漲,引得廖醫生心中顫了顫“當然了,我記得很深刻,因為她行動不便,還沒人幫她,挺可憐的,你可以問問那天在班的護士,她們都看見了。”
“謝謝,打擾了。”
顧言給許穆閆使了一個眼色,起身離開。
“我覺得廖醫生有問題。”
許穆閆剛將門關好,就聽顧言輕聲提醒,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廖醫生在隱瞞一些事情。
“顧隊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