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有明顯的停頓,那雙眼睛始終和我對不上,一直閃躲,但表情相對從容,恐怕沒有證據問不出什么。”顧言將袖子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臂,雙手抱胸看著許穆閆
“大專家有沒有什么辦法”
“想讓人開口還不容易不過我們心理專家的辦法不合規矩,還是按你們的來吧,既然這邊暫時沒有結果,去看看另一邊吧。”
另一邊
顧言盯著許穆閆,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他想干什么,可許穆閆卻看出顧言眼中的疑問“我們現在在四層,方才廖醫生的房間可以看到三街之外的住宅區”
“那還等什么,走唄”顧言聳了聳肩,臨走前眼睛掃了一眼廖醫生的辦公室,門下一條細縫內,一只皮鞋貼著門。
“許專家,你說,兇手會是什么樣的人啊”
許穆閆順著顧言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只皮鞋的鞋邊,想都沒想“我覺得可以從廖醫生的人際關系入手,說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此話一出,門縫內的鞋動了動,兩人相視而笑,搖了搖頭。
辦公室內,廖醫生來回渡步,最后在窗前站立,透過縫隙,向右下角看去。
那是一家蛋糕店,店門口正站在一位女生,背著書包,手中握著傳單,時不時抬頭看上一眼。
這時,廖醫生的電話突然響起,將廖醫生的注意力拉回。
“喂。”
“可有暴露什么”
對方是滄桑的煙嗓,很有壓迫感,廖醫生下意識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吞了口口水,答道“放心吧,被我打發走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放過染染”
“等我躲過了這劫,我就放你的染染回去,放心,你每天都能看見你的染染,千萬別讓他們找到突破口”
“我剛才”廖醫生想將剛才偷聽到的話說給電話那頭的人,可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我剛才看見染染了,她那條裙子太短了你”
廖醫生話還沒說完,電話內傳出一陣忙音,被掛斷了。
他抬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深呼出一口,又緩步走到窗前,透過細縫看著樓下發傳單的女孩。
手指用力拉扯窗簾,非常褶皺,一張滿布滄桑的臉上透露著心酸與無奈。
此時的他,多希望剛剛偷聽到的都是真的,從他身上入手就對了,一定要從他身上查起,揪出那個惡魔,魔鬼
回到車上的顧言若有所思,還是想不明白廖醫生為什么要對他們進行隱瞞,此時,手機一震,是齊曼發來的短信。
齊曼言姐,在走訪嗎
顧言回撥了齊曼的電話,電話接聽,齊曼似乎也在外面,一陣陣的車鳴聲擾的顧言聽不清齊曼在說什么。
“言姐。”
“言姐在聽嗎”
許是齊曼發現了顧言聽不見她的話,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重說道“我現在在西鴦市,剛剛走訪了劉琳的家人。”
齊曼皺眉,本以為會是一場傷心欲絕的悲劇,沒想到,劉琳的父母根本沒有情緒變化。
“我將他們兩個女兒遇害的事告訴她們的父母,誰知他們父母并沒有情緒上的變化表現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