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中心點,顧言才看到一個人影背對著自己坐在一個浮床上,浮床上擺著一張木桌,一股茉莉清香飄進鼻腔,顧言不由得瞳孔收縮
“江安”
是他
顧言快步上前,想從后面抱住他,可又發覺不對,他怎么會穿這樣的衣服,還戴著面具
溫萌萌跟上來,恭敬說了一句“教授,顧小姐來了。”
她扶著顧言,走到許州對面,許州整個人在黑色披風下,看著顧言,故弄玄虛“顧小姐,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顧言跑腿坐在木床的軟墊上,她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認識一個人,見他時,他才三歲,站在血泊中,不知所措,哭的傷心,那是他第一次明白死亡的定義。”
“那場車禍,奪走了他家人的性命,他也因此心理上出現障礙,變的幽閉,恐懼黑夜,恰巧那時醫院有一名優秀的心理醫師,他想幫那個孩子,便將他帶回了家。”
“原本以為他只是最普通的刺激病癥,可那孩子的病情遠比他想象的嚴重,他不僅恐懼黑夜,還被噩夢纏身,脾氣越來越暴躁。”
“醫師試了很多方法,用了兩年的時間,都沒能將他從噩夢中帶出來,后來,醫師迫不得已,選擇了殘忍的治療方法。”
“繪夢。”
許州的聲線很輕,很有感染力,顧言只是聽了幾句,就被他的話語吸引,腦中浮現的是一個心理醫師和一個三四歲小孩的故事。
“每天夜里,男孩都會被醫師催眠入睡,在夢中,醫師給他繪制各種美好的夢,甜甜的糖果,溫暖的面包房,數不盡的玩具,甚至還有愛他的父母”
“每次夢的開始都是甜的,可結束時都是噩夢,吃人的惡鬼,車禍,欺負他的壞人,沒人拯救他,只能靠他自己醒來。”
“醫師知道,他的治療可能又失敗了,可讓人意外的是,男孩沒了暴躁的脾氣,越來越聽話,甚至看到他時會主動問好。”
“或許,治療需要一個過程,所以醫師選擇了繼續,果然,男孩越來越聽話,學習也很認真,到最后已經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他也習慣了每晚的噩夢,醫師覺的,他成功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源于男孩怕他,他默默忍受著醫師給他創造的噩夢,忍受著痛苦,直到有一天,他逃跑了,跑到了一個以為醫師找不到他的地方還遇到了一戶好人家,換了姓名。”
“當醫師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拿著菜葉,喂兔子,陽光下的少年,笑的很暖,那是他已經是青年年齡,可那個笑,卻像小孩子一樣天真,那一刻,醫師改變了主意,沒有將他帶回身邊。”
“一晃八年,他總是偷偷去看少年,知道他平安便可,直到三月前,少年不見了”
“他去了哪里”顧言下意識的問出,她總有一個感覺,那個少年就是許江安。
許州搖頭,那三個月,少年做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可當他再出現時,卻成了犯罪心理學的專家
他抬頭,一張蒼白的面具掛在臉上,面具上畫著笑臉,卻異常駭人。
顧言挺直了身體,是那個神秘人
“孩子,你現在想抓我回去”
顧言眼中有厲色,是警察看犯人的眼神,許州能看出來,她想將自己帶回警局。
“我現在懷疑您與一場兇殺案有關聯,還請您配合。”顧言說著,卻沒有動作,本想看對方的反應,卻等來了許州的冷笑
“哈哈哈,為什么抓我,就因為我身上的問道還有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