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斐的耳朵動了動,沒有什么反應。
見狀,越棋鈺替自己解釋完,讓金昌平說查到的結果,希望能哄一哄穆斐。
“小穆大夫,我的人已經去確認過醫官里所有人的安危了,他們都沒有事。只是因為昨夜醫館被砸,為了躲避風頭現在全都待在自己的家中。附近街上的人也是,都沒有事。”
金昌平替自家少爺找補,積極背鍋“是小的辦事不利,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后到了今天早上才理清事情的經過,匯報給少爺。您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少爺,他都是為了你好。”
這話一出,穆斐扭頭,話說給金昌平眼睛卻看著越棋鈺,“為我好我和他只是昨晚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非親非故,他有什么理由為我好”
越棋鈺有些吃驚。
看到對方的表情,穆斐只覺得自己可笑。
明明不到一個小時之前才決定當一個被動的人,一個小時之后,他就把自己的保證全都喂了狗,主動把他與越棋鈺之間的那點擺在明面上的奇怪,當場說破。
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明白了,自己在毀了歲安堂的人面前是螳臂擋車,憑一己之力只能吃下這個悶虧永遠不可能報仇。他和那些勢利的人也沒什么兩樣。
穆斐自嘲道“我一個無權無勢地鄉下大夫,有什么是值得你大費周章的嗎因為我們相似的臉,所以你懷疑我是你的親人,是你父親的私生子害怕我會影響到你的權利和地位”
聽到前半句話時,越棋鈺還有點高興穆斐能把自己的思路往血緣上想,可是“私生子”這三個字一出,他的表情就奇怪起來。
“如果我真的是私生子,那么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我對什么家產不感興趣也不會回去。”
說到這里,想想自己接下來的要求,穆斐有些緊張。他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只能強撐著道“不過我也不是白白放棄的,我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了,我就會離你遠遠的。”
穆斐幾乎破罐破摔。
這番話一出,就代表他把自己的臉面全都扔在了地上反復踐踏,承認了自己就是一個真小人,和之前的他毫無關系只是偽裝的好而已。
他話說完,車內沒了動靜。穆斐早就心虛地收回了看著越棋鈺眼睛的目光,把視線放在了座椅上,自然也就沒有看到越棋鈺從奇怪,變為帶著點寵溺的好笑表情。
越棋鈺忍了又忍,最后真的笑出了聲。
穆斐聽到這一聲笑,難堪地差點哭出來。誰知接下來越棋鈺的話,直接讓他愣在那里。
“越家確實丟過一個孩子,不過可不是私生子,而是越家正兒八經的小少爺,我的親弟弟。”
“話說回來,我好像還沒有認真的介紹過自己”
越棋鈺眼中含笑,對著傻呆呆看著自己的穆斐道“我叫越棋鈺,是越氏糧油商行的少東家,也是尋斐商行的創始人。”
“創建尋斐商行的目的就如其名,為的是尋找我十五年前丟失的弟弟。他叫越書斐,左手手腕上有三枚并排的紅痣,用手摸去,兩枚平滑一枚凸起,長相我并不清楚,大概會與我的眉眼相似。請問小穆大夫,你有見過符合條件的人嗎”
穆斐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左手腕,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