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語坐起身,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幾個人,順勢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意外發現這個地方他竟然認識熟悉。
這里是那一家他用來藏匿手機跟信件的廢棄電影院,當初為了藏匿那些東西他將電影院的各處都搜索過幾次,因此對這里相當熟悉。
“老郭醒了,你都睡半天了正好你來打牌,兄弟我也去睡一會。”
其中一名打牌的人,瞧見那邊醒過來坐著沒動的宋兼語,揚聲叫他。
宋兼語站起身來走向對方,這人將自己剛才坐的廢棄油桶位置讓出來,“來來來,這錢老郭也拿著,干死他們”
他值得是小方桌旁邊的倆個成年男人。
二人聽到這種狠話,洗牌的那人頭頂發黃,叼著香煙不屑的白了宋兼語一眼,“老郭的牌技,再給他三年也不可能會贏我,要睡你就快點睡,少在這里打擾我們打牌。”
“瑪德,剛才贏我六百塊錢現在就要趕我走,你們可真不是兄弟。”
讓位的人,罵罵咧咧走遠了。
洗牌的人開始發牌,宋兼語弄不清他們在這里的原因,也沒有隨便開口打聽。
想著剛才這幫人說老郭的牌技很爛,接下來打牌過程中他就故意錯了好幾把,將之前走的那人給自己的零錢全都輸光。
“不打了老郭的牌技太爛”
一直洗牌的人,煩了這種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的打牌游戲,站起來一腳將牌面掀翻往廠房的后方走去,“我去瀟灑瀟灑一會回來。”
宋兼語不知道老郭原本的性格是什么,為了假裝自然些,他只好蹲在地上將那副被一腳踢翻的紙牌一張張的全部撿起來。
另外一名打牌的青年,坐著沒動彈,點燃香煙瞇著眼睛看著蹲在地上撿牌的老郭,廠房后面很快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黃良雕揚起脖子向后,沖著那一處的人扯開嗓子,“你他瑪的動靜小點要是把警察招來破壞了咱們的計劃,我第一個先弄死你,再弄死那個女人”
遠處的哭聲當場變小了很多。
宋兼語將地上的紙牌一張不剩的全部撿起,又扶起那張摔倒的桌子,把紙牌放在上面后他看向遠處倒塌的大門,回頭跟油桶上坐著的青年解釋,“我出去走走,這里太悶了。”
“去吧,別走遠一會老大就該回來了。”
“我就到門口撒尿就回。”
宋兼語解釋后,若無其事的往那處倒塌的大門方向走去,走動中一直用余光打量著四周圍。
這家電影院前段時間他才來過,當時從拐角一樓臺階直接上的二樓,這幫人現在占據的就是電影院的售票大廳一樓。
他出了一樓倒塌的大門,站在那里順著綠植往角落里看過去。
通往二樓的臺階就在那個位置,他藏起來的手機跟現金也放在二樓的廣播室內。
正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去二樓拿手機的人,聽到一輛摩托車的聲音從而至近。
很快一輛黑色的摩托馱著倆名穿著外賣服的人,走進了廢棄電影院。
其中一人進來后,將腦袋上的頭盔拿下,狐疑的看一眼站在門口沒動靜的宋兼語,“老郭站在這里做什么,當門神啊。”
說話間,一只頭盔拋過來。
宋兼語假裝手忙腳亂的接住黑色頭盔,支支吾吾的指著身后的大廳,“在辦事,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