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過嫌疑犯的照片,通過宋兼語手里的屏幕反光都能夠認清那張臉。
李琴蹲守在一家閑置的水缸內,收到隊友發來的暗號,行動的命令剛傳達下去,走進刑警包圍圈內的宋兼語,剛將電話撥打出去就被人從后面猛地踹了一腳。
“嘶啊”宋兼語只覺得后腰被人踢了一腳,火辣辣的疼。
“不許動警察”
一道接著一道身影從各自的隱藏點里鉆出來,一聲令下就將地上想要掙扎的宋兼語給腦袋朝下死死按在地上。
電話那頭秦時關剛將電話接通,就聽到了李琴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
“田珊,我們現在已涉嫌故意殺人罪逮捕你,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是你的逮捕令,銬上帶走”
李琴對著地上一動不動,任由刑警抓捕銬起來的女性說完,將對方手中一直死死握著的電話奪過來,瞧見這電話還在通話當中,剛在想是不是對方的幫手或者幫兇之類的,就聽到這電話內傳來秦時關的聲音。
“李琴”
“秦時關”
秦時關舉著電話離開開著燈的鱷魚池,走到一旁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是我,你們抓捕住了田珊”
李琴看向地上雙手被反銬在身后,左右兩名刑警夾帶著站起的犯罪嫌疑人,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對準那張臉再次確定,“是,我們已經成功抓捕了田珊,就在剛才她企圖打電話的時候,不過她這個電話怎么打給你”
秦時關,“”大意了
站在土路上的秦時關正在想著怎么回答李琴的問題時,眺望遠方黑漆漆的農田方向,大林山一半屬于晉江市的地盤,另外一半則是屬于泉州,站在這里往遠處看過去到處都是被人承包種植的農田。
秦時關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來,往那邊開著夜間大燈還在打撈鱷魚池殘肢方向看過去,順口回答了李琴的問題,“是罪犯打給我的嗎她為什么要打給我電話我還以為是你打給我的呢。”
李琴將電話拿開,看了一眼上面沒有任何備注的陌生號碼,同樣一頭霧水,“沒有啊,這個電話我拿到手里的時候就已經被接通了。”
“算了,這件事情回到局內再討論,你們先將她送進局子吧。”
李琴將電話掛斷,走向那邊已經被刑警按壓拖上車的田珊方向。
坐在警車后排,左右都是警察包圍的宋兼語,感受著剛才后腰被人踢的那一腳,只覺得整個腰都在疼,還好這不是他自己的身體,不然明天他肯定要去醫院做正骨。
他瞧見李琴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要上他前面那輛車時,連忙扯著嗓子沖著那邊喊道,“別走啊,我剛又殺了一個人,你們不去看看”
打開車門正要上車回局里的李琴聽到這話,當場跑了過來,打開車燈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被抓捕的女人。
“不信的話你們拉鏈我上衣鏈子,身上的血還沒干呢。”雙手被綁在身后無法動彈的人,示意一旁看守他的刑警自己動手。
李琴示意坐在他兩側的刑警小心拉開他的衣領,手電筒的燈光一直照在宋兼語的臉上。
當干凈的外衣拉鏈被人拉下時,眾人終于看到了他胸口上沾染的血跡。
宋兼語確定他們都看清楚后,無辜聳肩,“我都被你們抓住了怎么還會騙你們呢,看牢我一點,可別再把我弄丟了,我就帶你們去看現場。”
他被刑警抓著左右胳膊,三個人并肩走在土路上往那邊案發現場走去。
一百五十里公里外,秦時關關掉電話正要回鱷魚池時,腦海里靈光一閃抬出去的腳被他輕輕收回來,然后他轉頭看向那片在黑暗中漫無邊界的農田。
“池塘,農田,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非常大的農田。”秦時關想到宋兼語曾經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人已經順著田埂打著手電筒往遠處走了幾步,手電筒在黑夜當中照過去,方圓根本看不到任何一處住宅跟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