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從這種詭異的畫風中脫離出來,主動轉移了話題,“所以我的善意,你當年放走了宋宗明跟第七名受害者就一走了之,這么多年都沒有再回到我的身上,24年的時間如果不是四天前你被抓住,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手術臺上的人聽到這個問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而是抬頭打量著眼前的手術室,他跟阿狗第一次見面在第一周目內,也是從手術室開始。
倆個人,一個是殺了前男友現女友的模仿殺人犯,一個是逃逸多年的連環殺人兇手。
他還被取了腎,沒打麻藥就被人強制在腹部縫合了一個巨大的,丑陋的蝴蝶痕跡。
兜兜轉轉四個周目,對方還跟前周目一樣是個惡人,宋兼語垂眸看向阿狗手中拿著的手術刀,不但是個惡人還擁有跟以前一樣的喜好,喜歡收集人體器官。
易仁新就看著坐在那里的人,一會這里看看,一會那里看看,甚至目光還落在他拿著手術刀的手掌上,眼底露出了感嘆萬千的神色。
許久之后,宋兼語才重新開口。
“因為你沒有給我回去的機會,我現在已經無法重新回到你的身上,一個失去善意的人只會變成徹底的惡,你的身體不歡迎我的加入,所以我24年來一直都在當一抹幽魂,飄飄蕩蕩在這個世界。”
宋兼語有些感傷的嘆息道,“你已經徹底沒有了回頭路。”
只有等著被警察抓起來,被槍突突的路在未來等著阿狗。
“渴嗎”易仁新強行轉移了話題。
早就嗓子冒煙的人,用力點點頭,“可以喝水了換個大一點的杯子吧”
他真的又餓又渴,還要想辦法動腦在這里忽悠他。
易仁新站起身來,走向遠處的柜子將上面剛才放著的那只一次性水杯拿走離開了手術室。
十幾秒后,他倆只手上各自端著一枚一次性的水杯,將兩枚裝滿溫開水的杯子放在宋兼語跟前。
“還有藥。”
易仁新等對方接住其中一個杯子后,將口袋里剛才配的藥遞給他。
宋兼語狐疑的看著那枚沒有包裝的藥,有些不想吃。
“某人為了一個喜歡的女人,在冷庫里掙扎半天還不死心,出來就發高燒四天到現在才醒,你不想吃也沒關系,反正你是我的善意,雖然回到了我的身邊就算你被燒成了傻子,看在你曾經有過那么一點點腦子的份上,我暫時還會養著你的。”
話音剛落,掌心里那枚白色糖衣,藥就被宋兼語拿過去,一口吞入口中。
“咕咚咕咚。”兩口就將一杯水都喝光,又端過來另外一個水杯,這才重新慢慢飲用起來,“怪不得我今天醒過來頭好像被人打了一樣,我還以為是你在睡著的時候故意揍我。”
原來是在冷庫內被凍的生病。
那天在冷庫內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件風衣,最后還將腳上的拖鞋給了白薇,全憑著一顆不甘心死在那里的情緒才支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