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這具身體也跟著病倒。
“扔了。”
“哦。”宋兼語默默又喝了一口茶水。
易仁新看著她臉上的緊張,忽然往前走了倆步,將倆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他抬起宋兼語的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打量著眼前這張之前一直沒有正色過的面孔。
目光細細的從他額頭一路到修剪整齊的眉峰,跟那雙只要睜開就充滿狡猾的眼睛,還有英氣的鼻子,跟發高燒四天變得蒼白起皮的嘴,細細打量著。
他打量的目光讓宋兼語后背都繃緊了不少,警惕小心的開了口,“你在看什么”
“這張臉的確長得很不錯,我突然覺得你之前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正好我的善意現在也回不了我的身體了,正好你主動給我找了一個女孩子,我就不如跟她交往結婚試試這樣不就是等于我的善意又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可她喜歡女孩子”宋兼語緊張萬分。
易仁新將剛才他敷衍自己的話語,重新還給他,“那又有什么關系,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宋兼語內心吶喊道。
他最討厭這種不按照套路,胡亂出招的家伙,簡直不給別人活路。
話題一下子轉移到了古怪的地方,宋兼語轉動著眼珠子飛快想著新的話題。
“對了我知道你爸的善意在什么地方”手術臺上雙腳被鐵鏈固定住的人,精神抖擻的說了起來,“當年你父親其實心底也出現過善意,就在那天晚上他決定報警將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真心想要帶著他結束這樣的生活,所以他才會離開牛頭山水庫,拉著你走上那條路。”
“然后”易仁新問。
“然后他的善意太弱,沒打的過你爸體內的邪惡,當我從你身上逃走時,也看到了他逃出來,前幾天我見到他了,他現在還蹲守在牛頭山水庫那個池塘邊上。”
宋兼語說的煞有其事,就好像他真的能夠看到所謂的善意,他還下了一個大狠招,“不信你去牛頭山水庫看看,就在當年你們關第七個受害者的那個池塘中央”
易仁新沒有對他的話表示相信還是不相信,不過他到底是將宋兼語的話記在了心底。
深夜三點多,米粒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宋兼語吃了感冒藥也沒多久就重新在手術臺上睡了過去。
等他重新在自己的臥室睜開眼睛,望著正對面那張紅旗就猛地跳起身往外面跑去。
“秦時關秦時關”
隔壁秦時關聽到動靜第一時間醒了過來,拿起藏在枕頭下的配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兼語,出什么事情了”
“我好像忽悠住了阿狗我告訴他這個世上每個人身上都有善惡之分,他跟他父親的善意都從24年前離開了他們,我還告訴他,我在牛頭山水庫看到了他父親的善意,你說他會不會有可能去那里看一眼”
秦時關沒想到他這一覺睡的,竟然會讓案件擁有這么大的進展,連外套也顧不上拿就拉著人往隔壁走去,“你做的很好,不管有沒有用,從現在開始你的話都會變成懷疑的種子埋在他的心底,我們會在整個牛頭山水庫布控,從今天起就算是一只蒼蠅進入那里,也會成為我們嚴密監視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