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七?”王乞疑惑問。
“嗯。”小弟點頭嘆道:“自從張總死后,她過的有點隨意了!”
“這隨得也太大了!”王乞苦笑。
以前就像是乖乖女,又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張天流身后,恨不得形影不離,如今,就像是在花街柳巷里,勾搭小處男的極品御姐。
滿會場的人都是端坐,或起身揮手吆喝,她身在場中卻似心在場外,橫躺在貴賓席寬大的椅子上,如泡在酒缸里,一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頹廢感。
這還不是裝出來的,任誰都能從她渙散的眼里看到對世間萬物的漠視。
“賤人造的孽啊!活著也不傳個話。”
王乞多少能理解一二,他也清楚,阿七是張天流從地獄里拉出來的可憐人,她并非懵懂無知,她其實有很多心事,但她從來不說,怎么規矩怎么活,就怕做錯事,說錯話,惹人不快。
張天流給了她新生,使得在她的世界里,這個男人會成為她的一切,她理想的世界也是童話般的,能跟姐妹和張天流生活一輩子,不離不棄。
但張天流死了。
也宣告了她的夢碎了。
時間能治愈一個人,但治愈不了心。
張天流想活得像個普通人,能體驗到普通人體驗的快了,但到至今都沒成功,依然在被害妄想癥中苦苦掙扎,事到如今也不知好了幾成?
王乞覺得,這是無法治愈的,哪怕現在好了,但有一天他又被算計后肯定會再度發病,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張天流在逃避!
他無法面對對他好的人。
他執拗,阿七在王乞看來更執拗!
因為她居然會喜歡張天流這種人!還不辭辛苦的跟他到處浪,一副攆都攆不走的樣子,可見其多執拗,從而造就她無法面對生活的困境。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賤人啊!”王乞感慨道。
張天流至少有人喜歡。
他都不知道誰會喜歡他。
有錢就有女人,但是能付出生命的又有幾個?
“要不要告訴他們我們的猜測?”小弟問道。
“算了。”王乞搖頭,但轉念一想又道:“不對!為啥不說?劉天章坑了我這么多次!一面也不見就拍拍屁股跑了,他欠我的,我憑什么還要為他考慮,應該讓他頭疼才是!”
“這是頭疼的事嗎?”小弟覺得這應該是讓人羨慕的事。
“對他就是頭疼!還是很頭疼的一種!你說他接,還是不接?”
小弟不好說,是他他肯定接,抱著這么一個大美人多好,但轉念一想,人是會厭的,會膩的,特別是他們異人,接觸的環境跟阿七這些人差別太大,光從女人這一塊看待,一生一世是奢望,除非能視為親人,而非搭伙過日子的路人。
而親人對張總而言,就是內心的一根刺!
是他最不想觸碰的地方。
“他會跑!”小弟肯定的道。
“你算是了解他了!”王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