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死的是兩個吧。”
“一個當場死,一個多撐了兩小時。”
莫老板皺眉,扭頭看著張天流側臉道:“你呢?”
“心死了,人活著。”
“高新區那場車禍?”
“你知道!行啊,老掉牙的事了,還以為被抹得一干二凈。”
“我記得……”莫老板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出來:“開車的是董事長第二任老公的兒子,也就是被你綁架的集團大少。”
“別誣陷啊,說我綁架你有證據嗎?就我連詐騙都是那些家伙污蔑老子,有證據嗎?我做正當生意的,篩盅沒開,你知道開大開小啊?是賺是賠得做了才知道,就小芮手頭那點東西最多就是讓我成為嫌疑犯,至于這丫頭家破人亡的事,純屬他老爸作的,我只是給他介紹位朋友,誰知道他倆勾搭在一起搞貪污,事情敗露沒臉茍活于世跳樓了,我錯了嗎?”
莫老板沒有接話,接了會陷入張天流的節奏里,被他帶著飛起,莫老板才沒這么傻,他繼續自說自話道:“你媽找人給無證駕駛的大少頂包,將沒滿十八的你扣上成年帽子,送進了監獄,攤上如此騷操作的老媽,我都為你默哀。”
“你瞎說什么。”張天流苦笑道。
“楊藻弄來的資料,她什么身份你很清楚,假不了,只是當初我沒在意,但其實你已經十八了,只是身份證不是十八而已,你是被撿到后才上的戶口,被你媽的律師查到了,國家也沒有判錯,是你自己不信任我們,動了刀子而已。”
張天流歪過頭看著莫老板冷冷道:“可他結果沒進去啊,我進去了,六年!”
莫老板卻道:“你應該告訴我。”
張天流笑了,諷刺道:“別跟我說什么遲到的正義,胳膊擰不過大腿,那就動腦,我是失敗了,可董事長比我更痛苦,而且她這輩子都會活在自責中無法自拔,還可笑的想彌補,彌補什么?清秋死了,讓她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撞死了她親生兒子,還加個大酬賓,搭上我這親生的進去蹲了六年,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怎么補?我是天天保佑她活著,活得越久越好!”
“她當時不知道。”
一聽莫老板這話,張天流就瘋癲似的大笑起來。
“你別天真好嗎!真的,你要不這么天真我早落你手里了,她這種人,惡心至極,如果不是三生石,我都不知道我有個兄弟,她串改我的記憶,包括你們,讓一對孿生兄弟合成一個人,還讓我忘了她,只記得我有個痛恨的人,這個人在我記憶中不是她,而是一個莫須有的董事長,讓我滿腔恨意隨這莫須有的人煙消云散,看起來不錯,可她在做什么,躲起來,用她最拿手的騷操作,給阿七虛假的希望,讓阿七把她當親媽,再讓阿七對我有愛意,如果不是我意識清醒,斷然不會去愛上誰,她甚至會讓我也對阿七有愛意……”
“難道沒有?”莫老板打斷問。
“你管我有沒有。”張天流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倆一成,她可不又是我媽了嗎!可怕啊!人心真是可怕到了極致,為了自己,她牽連了多少人進來,至今我都不知道阿七對我是真是假,我也只能跟她們保持距離,深怕這些女孩都遭了秧,這將是一輩子的事,洗不掉。”
“有其子必有其母。”話雖如此,莫老板還是很理解張天流的,換做他也一樣,無法接受被人串改記憶和愛意,去喜歡上某人,即使之前雙方都有好感,可一旦夾渣了這層關系,對他們而言就是骯臟不堪。
“你會為她們著想,讓我敬佩啊!”
“廢話,我這人恩怨分明,從不濫殺無辜,死我手里的家伙都是該死的,這些年,我心腸越來越軟,甚至還會放掉一些本該死的,但不論如何,你們眼里我已罪孽深重,更當年我拿刀報仇一樣,傻得可愛啊,要是能重來,我跟你混,找個機會我揭露他們的罪行,親手送他們進監獄,最好是個終生監禁,我呢,逢年過節去看看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被惡心得撞死在牢里?”
“無論法律人情方面,我不支持,就我個人,現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