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油杰的傷口不是很適合去醫院,在一番糾結后,我們決定先回到公寓稍微處理一下。
我都好久沒回這間豪華公寓了,要么是在學海里遨游,要么是在甚爾那里回血摸魚。而且他們三個似乎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來這里快樂大富翁了。
但和我有所區別的是,五條悟這個闊氣少爺依舊定時請了清潔人員來打掃衛生。
提著在藥店買的應急藥品,我跟著夏油到了那個客廳大得不像話的公寓。
打開室內的暖氣,我坐到蒲團上,又把碘酒、繃帶和棉簽鋪開,看著夏油杰,示意他趕緊把傷口露出來給我瞧瞧。
夏油杰先單手把圍巾取下來,放到沙發上,接著坐到我旁邊的蒲團。
但明顯,一米八幾的個子不是白長的,那雙長腿橫著搭開后直接橫跨了兩個蒲團。
雖然我本意是他坐沙發方便我處理傷口來著。
屋內的溫度逐漸暖和了起來,我捏了捏他的掌心,發現沒之前那么涼之后長長地舒了口氣。
“快點快點,處理完傷口我們找地方吃飯去”
“好。”
回答了我之后夏油杰就開始有了動作,我本以為他會把衛衣袖口向上攏,結果對方卻直接用雙手拽住衣服下擺,向上一撩。
健實的八塊腹肌“唰”地一下出現在我眼前。
我傻了。
他在衛衣里只穿了一件寬松的工裝背心,在脫掉衛衣的時候也把白色的背心向上帶了一截。
將衛衣也放上沙發,夏油杰把衣服拉了下去,又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春奈春奈”
“啊”我眨了眨眼。
他笑著問“怎么突然發呆”
“就是沒想到你居然和甚爾體格差不了多少”喃喃了半句后我突然回過神來,驚覺現在說這種話像是在耍流氓,立刻改口,“就是沒想到你居然穿這么少,不冷嗎”
可能是沒聽到我的前半句話,他的表情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側過胳膊看了眼已經完全散開的繃帶,將手伸了過來“要麻煩你了。”
我立刻前傾著跪坐起來,用剪刀將繃帶剪開,慢慢掀開有些浸血的繃帶。
繃帶有兩層,外面垮垮的,里面卻包裹得異常緊實。
在看見傷口的瞬間,我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有三道,像是某種獸類的抓痕,從胳膊肘向下延伸,幾乎快到手腕,兩頭淺中間深,最深的地方幾乎能看見白骨。
而且夏油杰根本沒做什么處理,像是單純用棉球將血擦了,又粗暴地用加壓包扎止血。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不行,我覺得還是要叫硝子過來一趟,她在哪里京都嗎那我們去找她。”我撐著地板想要起身,“你腦袋壞掉了嗎,放著這樣的傷口還吃什么飯你是不是還洗澡了夏油杰你怎么回事啊”
“遇到了一只還算有用的咒靈,收服費了點功夫。”他語氣輕松,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扯過我壓著的蒲團,“之前比這個嚴重的傷也是有的,等硝子回來再治療也來得及,除了有點痛之外沒什么大礙。”
打算起身的我被他這樣一扯,立刻有些重心不穩,重新跌坐到蒲團上,又被他拖近了一些,幾乎算是跪坐在他兩腿間。
而他將胳膊擺在我面前,“放心吧,消毒后包扎就行,我的身體素質還算是可以的。”
夏油杰的吐息就在我頭頂,或許是因為受傷的原因,他的嗓子有點啞,還有些不易察覺的疲憊。
我腦子里完全沒有其他想法,滿滿的都是「果然還是狗日的咒術界,把我們的未成年人當成什么了」
把受傷當作習以為常,只要不立刻死亡,再嚴重的后果都能被反轉術式拉回人間這實在是太狗屎的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