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外表惹眼,而惠的外表跟他高度相似,有好心路人指了指遠處,那里是即使隔了這么遠,也從建筑物間露出了個腦袋的龐然大物。
“你是在找一個小男孩嗎他跟那匹馬一起走了。”
甚爾沖路人點了點頭,高速向著大馬的方向狂奔了過去,倒是把好心路人嚇得一愣。他呆呆地看著黑發男人的背影,覺得對方跑得這么快看什么賽馬啊,自己去賽道上跑說不定都能贏。
于是甚子在順利帶著拐來的小崽子走出了賽馬場,正準備再接再厲,把惠帶去蜜柑的倉庫時,它終于遇到了麻煩。
為了配合惠的小小步伐,甚子不得不將自己的步子放得很慢很慢,才能讓幼崽勉強跟上。它不敢讓惠坐上它的背,因為它沒有上馬鞍,背上光溜溜的不好著力,如果惠摔下來的話說不定會摔斷腿。
所以在看到提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時,甚子也并不覺得吃驚。
禪院甚爾臉色陰沉沉的,當與黑色大馬面對面時,他感覺到了沉沉的壓力,面前的馬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馬,不僅僅是指對方的體型不普通,還包括它給人的感覺。
他的強者雷達在震天響。
“你將惠帶走,有什么目的”甚爾凝重地開口問道,他有種直覺,這匹大馬應該能聽懂他說話,而他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賽馬這件事除外。
甚子歪了歪頭,沒有理會黑發男人的質疑,反而低下頭,看向了跟在他身邊的惠。惠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是那雙小手死死地拽著甚子蹄子上覆蓋的被毛不放。
于是甚子頓時就理直氣壯了起來,他看向了提刀擋住去路的男人,打了個響鼻,不耐煩地甩了甩大尾巴。
他的表現太過于明顯,簡直把“趕緊讓開,趕時間呢”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甚爾瞇起了眼睛,滿臉的不愉。舉起手中的刀,刀尖指向了甚子的方向,甚爾的聲音很冷“惠,你到一邊去。”
惠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還是拽著甚子的毛毛不放。甚子溫柔地動了動蹄子,將惠給推到了一邊,他想了想,又將惠給推到了更遠的地方。
甚子也能感覺到站在它對面男人的強大,這是一種與它相似的強大,跟悟子或是杰子帶給它的感覺都完全不同。
惠緊張的站著,看著一人一馬為他大打出手。他其實隱隱知道他爸并不是普通人,也已經察覺到了自己體內那股不同尋常的力量,但是看到這樣毫不收斂的激情對戰還是第一次。
無論是他老爸,還是大黑馬,身體機能都強得可怕,惠親眼看到他爸一腳把三米高的大黑馬給踹飛了出去,直接壓塌了一大片的樹。但是大黑馬立刻爬了起來,沒事馬一樣又撲了回去。
他又看到他老爸被大黑馬一蹄子踩進了地里,地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產生的巨大震動讓他一下子站立不穩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但是當煙塵散去,他爸躺在坑洞的最中心,嘴角竟然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惠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但是在雙方僵持時間過后,大黑馬漸漸占據了劣勢,全是因為甚爾手里那柄太刀,這是特級咒具,市值為五億日元。而甚子的蹄子再堅硬,身體再結實,也無法防御住特級咒具的攻擊。
甚爾可以用身體硬接它的攻擊,但是它卻不能,這讓它漸漸落了下風,變得險象環生了起來。
“哼,不過如此嘛。”在雙方的又一次交鋒中,甚子沒躲開,只開眼睜睜看著甚爾的刀離它的身體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