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生活過的十分拮據,黃勇每個月都會托人去鎮上,把自己緊衣縮食,好不容易攢到的小錢,大部分拿來買元寶蠟燭紙錢,只留小部分餓不死自己就行。
每逢初一十五,都燒錢給那女大學生。
本
來黃勇,都以為自己內心的愧疚,被這二十年的時光里,就快磨平的時候,經過黃君君這么一提,原來,他一直都忘不了,那女大學生給他發出的呼救信號。
以及那雙,絕望到死氣沉沉,沒有了靈動的眸子。
“那女大學生的魂魄,就被困在后山的困魂陣法中,馬上就要消散了,這次我過來,就是來解救她的。”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困魂陣帶給靈魂的傷害有多痛苦。
午夜夢回時,夢境中,有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穿著一身大紅色古裝的女人,被困在困魂陣之內,痛不欲生。
她感同身受。
那人,想來就是她的前世吧。
既然被她遇上了,她必然要去救困在困魂陣的那女大學生。
到底是什么的執念,讓她在困魂陣之中,每日痛不欲生的堅持了將近二十年。
“二伯母的魂魄還在”
“她真的還在”
黃君君和黃勇的臉上,同一時間,掛上了同款不可思議的表情。
難怪了,黃君君總覺得后山,有一股子涼颼颼的感覺。
哪怕是六月天,只要稍微靠近一丁點后山的位置,就很涼快。
“嗯,時間不多了,先辦正事要緊。”
前因后果大致疏通了。
要不是黃勇一直堅持每逢初一十五,燒元寶蠟燭給女大學生,不然憑借一股執念,也未必能熬到二十年。
就連她的前世,不過熬了幾年,魂魄消散四處。
后來啊,她沒有一丁點兒記憶了。
“沈哥哥,咱們走。”
時間不多了,江芝芝拉起沈延瑄,與他一同走去了后山。
二人靠近后山,江芝芝和沈延瑄,同一時間,感受到了困魂陣的陣法內,一縷十分虛弱的殘魂所在。
她還在不停地,用自己虛弱的殘魂
,不甘心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跟保護殼一般堅硬的銅墻鐵壁。
“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陣法內,傳來一道虛弱的女聲,虛無縹緲。
嗓音和好聽。
很有氣質。
沒見到人,只聞聲音,就能腦補出,這位尚在人間前,大抵是以為富有書香氣質的女孩子。
“嗯,我們是來救你出來的。”
江芝芝放輕了聲音,怕把這一縷殘魂,給驚到了。
“都快二十年了,我每日都在尋求不同的法子出來,可我還是被困在里面。”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她預感到自己已經十分虛弱了,手腳以及身體,都呈半透明的狀態。
出不出去已經無所謂了。
可她不甘心就這么消失了。
她還有心愿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