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抿了抿唇,從袖中拿出那份竹簡,“主公,這是袁本初送來的信。”
說完,看這人面色如常信接去,猶豫了一下“信是從盧奴官署送來的”這句話咽了回去。
算了,主公自己能看出來,不用他再多此一舉。
原煥打開竹簡,略前面那些公式化的言辭,看到面的哭訴請罪險些笑出來,如果坐在這里的是原主那個傻白甜,或許要被他的哭訴給騙去了。
袁紹啊袁紹,梟雄果然是梟雄,這么拉的下臉,還真難為他了。
他欣賞著袁紹這情真摯的信,外面又匆匆來來個護院,“家主,田莊外面有隊車馬,似乎是爭先堵上了,看上去可能要打起來。”
“隊”原煥眸光微閃,竹簡扔到一邊,站起身吩咐道,“讓奉先帶人去,一個不剩,全綁回來。”
護院領命下去,倒是荀彧聽到這話有些詫異,“綁回來”
原煥側身,略有些調皮的眨眨眼,“那捆回來”
荀彧
噗嗤。
袁府外的官道上,個看不出來歷的“簡樸”車隊狹路相逢。
車隊看上去簡樸,其實內里另有乾坤,袁術掀開車簾,瞇著眼睛看向旁邊的馬車,透竹簾隱隱約約看到里面的人,當即大怒,“婢子你安敢來此”
他來這兒是大哥給他信,他和大哥是親兄弟,得知大哥還活著,肯定要立刻來大哥身邊問候,袁紹這個罪魁禍首怎么有臉來
他不說話還不要緊,這一開嗓,邊的護送的士兵瞬間劍拔弩張。
袁紹面無表情攥緊拳頭,聽出那人是誰沒反應,他們兄弟倆的關系自小便不和睦,這種話聽的多了,慢慢習慣了,“不用管,繼續走。”
個人帶的人都不多,只有十幾個親信,田莊外的官道不久前剛修整,從官道到袁府這段路更是鋪的又寬敞又平整,比外面的官道還要好。
輛馬車并排行走其實并不是問題,即便他們倆的馬車都比常馬車大能走,架不住袁紹現在暫時超了一頭,袁術又是個不肯讓走人面的霸道性子,車隊當即僵持不動了。
不遠處的莊子里住著他們的長兄,他們以為已經死去的長兄,個人心情都不怎么平靜,袁紹原本想著忍一忍,聽到袁術說是他還得滿門被殺忍不住了。
他承認他心大了,不滿足于處處被兄長壓制,是董卓求和的時候他們個一同決定不予理睬,族人之死他們都有錯,沒道理全把錯推到他身上。
個人都覺得方錯處更多,討董聯盟未散時打的跟個斗雞眼一樣,不光因為側立新君時意見不和,還有是憋著口氣,覺得只要把方干趴下,族人之死的錯處能全推到另一人身上。
如今狹路相逢,長兄在不遠處,又提起這近乎禁忌的事情,誰都不讓誰,吵到最直接是動刀子。
呂布帶人來的時候,方車隊已經都有人掛彩。
“看什么看,趕緊的,全綁起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