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上黨,站穩腳跟,然后才能徐徐拿下整個州,若他拿下州之后中原依舊混亂,憑借州兵馬來圖謀中原也不是不可能。
丁原當年在州兩年就組建起如今呂布麾下那支驍勇騎兵,他此去州稍作修整,未必不能組建起同軍隊。
袁紹離開鄴城后就沒了動靜,除了那道帶走州牧印綬手信,他就再沒有消息傳回,所有人都以為他被那不知深淺袁氏族長扣在中山回不來了,突然聽消息,當即放下手頭活兒趕過去。
朝廷派司空楊彪去中山消息沒有封鎖,冀州目前人惶惶,只知道楊彪去袁府傳是升中山太守為冀州牧旨意,改封袁紹為州牧消息卻沒怎么傳出來。
猛然得知袁紹回來,總算有了主骨。
車馬接連不斷停在府邸門前,隨大伙兒趕來,書房很快坐滿了人,袁紹大致掃了一圈,皺起眉頭問道,“郭公則呢”
許攸坐起身子,拱手行了一禮,不緊不慢開始挑撥離,“主公,呂布呂溫侯今日造訪郭公則府邸,據說二人相談甚歡,此時興許還在府上欣賞歌舞。”
“他和呂布有聯系”袁紹眸中劃過一抹厲色,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就不管他了。”
兄長已經開口要郭公則留下,呂布去找他可以理解,郭公則和呂布相談甚歡,呵,這是看他失勢,立刻開始琢磨別出路了。
既然兄長身邊謀士和他有舊怨,那就讓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有時候被人示好不一定是好事兒。
袁紹知道郭圖趁他不在已經開始找后路,情很是不愉,言兩語將事情說出來,然后點了荀諶、許攸、審配、逢紀以及顏良、文丑帶兵隨他前往冀州。
沮授和田豐不會輕易離開冀州,麹義當初和他一起拿下冀州,最近越來越囂張跋扈,他沒有功夫再和那伙玩計,不如讓他繼續留在冀州,張合、高覽等將領和他關系不是親近,手下兵馬數量也,若帶他們離開,冀州大半兵馬都會跟一起走,這不妥。
他不是不想帶走兵馬,只是州不像冀州這么富庶,就算想辦法求大哥讓他帶走那么人,州后一時也養不起他們。
這次前去州雖說官職沒有降低,但是州牧和冀州牧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甚至可以說是被發配過去,袁紹明白前路兇險,耐性子將他顧慮說給書房這些人聽,推置腹商量了半夜,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冀州殷實富庶,州混亂災,若諸位有誰不愿意隨我前去,現在開口還來得及。”
此話出口,書房只剩下燈花時不時噼啪聲響,光影閃爍,恍惚還能看出些許悵然。
不得不說,這安排已經很好,在座眾人都沒有意見,荀諶從容看了看他同僚,發現沒人說話,于是主動起身,走中行了一禮,“愿隨主公前往。”
有他帶頭,他幾個被點名也各自出來表示自己很樂意跟在主公身邊,尤是許攸,沒了郭圖那個肉中刺眼中釘,就算馬上要去鳥不拉屎州都沒能擋住他好情。
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他許子遠都能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郭圖行嗎他不行
呵,跟他斗,他跟主公可是年少時一起游學情誼,一個沒大本事郭公則拿什么跟他斗
書房燈火通明,郭圖府上,宴飲了半夜終于結束,郭圖親自將走路都走不穩當呂布送出門,隱隱約約想起傍晚時候有下人來給他傳話,一邊挽袖子一邊問道,“之前是誰送拜帖來”
門房連忙上前回話,“回大人,不是拜帖,是袁府傳話,讓大人去袁府一趟。”
袁府,鄴城只有袁紹府邸才敢如此稱呼。
郭圖臉上笑容僵住,身子轉了一半沒轉過去,腿上一軟砰一聲摔在臺階上,疼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竟是把腳給扭了,“說什么”
袁府傳話傳什么話
他們主公竟然回回回回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