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孫瓚互拍馬屁喝了幾天酒,連許下的借糧都沒來得及給他們家主,怎么戰事就結束了
劉虞那么不頂用的嗎
張遼原本覺得孫瓚劉虞撕破臉皮后會是一場苦戰,劉虞再怎么也是一州牧守,是他孫伯圭的上官,如果輕輕松松就能被擊敗,他也不會憋屈那么長時間。
他們兄弟話已經撂這兒了,他也不推脫那么多,就一句話,等冀州那邊平黑山賊騰出手就來幫兄弟推翻無良上官自當家做主。
張文遠長這么大頭一次見這場面,劉虞聚起十多萬士兵準備討伐孫瓚,他都想好怎么帶孫瓚逃到冀州休養生息重振旗鼓了,白馬義從以一當十,再怎么是精銳也沒法十多萬大軍正面對抗,對方人數比方多了十多倍,三十多個打一個車輪戰也能把人耗死,這時候逃跑保存力不丟人。
他看著來勢洶洶的劉虞大軍心里犯嘀咕,當然能看出孫瓚也有點發憷,拉起大旗的時候豪情壯志,真對上十幾倍于方的兵馬,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慫。
誰道在他琢磨怎么提出逃跑才不那么丟面子的時候,否極泰來給了孫瓚逆風翻盤的機會。
張遼很懵,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在士兵拼死拼活打仗的時候下令不準傷害敵方的士兵這匪夷所思的命令,戰場不是玩鬧,你不殺人家,人家反手就把你殺了,他圖什么啊
孫瓚就是個披著官兵皮的土匪,倆人在幽州共事那么久不道對方的脾性嗎
他讓士兵顧忌這顧忌那能不見血就不動刀,孫瓚可沒那么高的覺悟,人家平時日子過不下去就能劫掠自家百姓,正兒八經拉起大旗開始打仗更不會在百姓的死活。
這下可好,白馬義從甚至沒有全部出動,順風縱火,趁勢突襲,只不到一千人就把對面十幾萬倉促聚起來的大軍打的落花流水,這都什么事兒啊
張遼捶捶腦袋,他覺得他最近劣質酒水喝太多不小心把腦子給喝壞了,主的沒錯,出門在外不能什么東西都往嘴里塞,想吃什么喝什么回自家地盤隨便造作,在外面干什么都要謹慎,尤是酒,什么都不能多喝。
“文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孫瓚最近春風得,走起路來虎步生風,找到張遼二話不先來個兄弟間的熊抱著,然后才勾肩搭背進院子。
他把劉虞在官署里打理幽州內政,這些天倉庫的糧食想拿多少拿多少,將各郡縣官署里的劉虞親信清理了后更覺得神清氣爽,以后這偌大的幽州只有他一個人當家做主,上頭沒有人鉗制的感覺好極了。
他孫伯圭也不是恩將仇報人,冀州原州牧給他示好,他也沒有冀州為敵的打算,文遠老弟在將軍府那么多天,也能看出他不是那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兄弟間真誠相待才更處的長久。
張遼打起精神應對興奮過頭的孫將軍,熬過開頭必備的互相吹捧,不道第幾次提出要回冀州,“幽州安穩,伯圭兄前途無量,遼在府上叨擾多日,再不回鄴城回稟只怕主要怪罪”
“今兒過來就是這事兒。”孫瓚這次沒有阻攔,人家張遼只是奉命來給他示好順便送點糧食,一直耗在這兒也不是事兒,拖久了保不準冀州方面以為他心懷不軌扣留他們的大將,交好不成反結仇。
劉虞被他扣下暫時是老了,他對糧食的需求沒那么緊迫,就是這細鹽是不是可以讓原州牧稍微放開一點點往幽州售賣
遼東有鹽場,他不道那細白如雪的鹽巴是怎么造出來的,但是只要原州牧開口,遼東的鹽場他們可以共同開采,幽州地方不小,只要原州牧愿,他們能一塊兒賺的盆滿缽滿。
前原州牧沒有太多聯系,這話他也不好思開口,現在有文遠老弟在,能不能在原州牧面前幾句好話,畢竟以食為天,什么時候都缺不得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