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沒有自領州事的打算,幽州又缺不得州牧,劉虞兵敗被抓,是死是活都是公孫瓚一句話的事,不趁這個機把除掉,接下來那家伙指不定還他們找麻煩。
“文遠將軍所言甚是。”郭嘉朝張遼拱拱手,年輕腦袋瓜不錯,出門一趟回來明顯和呂大傻子拉開了距離,“幾日不見,將軍變化之大令嘉嘆服,后生可畏,吾衰矣。”
“”張遼倒杯水他端去,被那欣慰中夾著點兒慈愛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奉孝先生快喝口水,別累著了。”
說完,立刻跑到他們家主公邊蹲下,捂著腦袋小聲問道,“主公,奉孝先生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知道他很聰明,畢竟打仗不是簡單事兒,也需要用腦子,怎么讓奉孝先生這么一說,感覺他跟一夜之間從三歲小孩兒變成聽話懂事兒的大一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奕兒這跟著先生念書,留在藏書樓沒有回府,他現在見誰都把方當成奕兒來待,已經持續好幾了。”原煥輕咳兩聲,示意張遼扶他起來,到窗邊活動活動筋骨,“如今我們可用之不多,公孫瓚那里也不容忍幽州牧之職旁落,如果他覺得他能掌控劉虞,劉虞的幽州牧之位只怕丟不了。”
像劉虞這聽話又好用的傀儡可遇不可求,公孫瓚已經把抓到自己的地盤,只要劉虞不搞什么幺蛾子,倆相處起來甚至可以比之前更加融洽。
郭嘉被編排了也不生氣,悠哉悠哉喝完張遼他倒的茶水,清清嗓子自己找存在感,“主公,劉伯安不眼睜睜看著主公做大,留他在公孫瓚邊,不出五年,公孫瓚必定與冀州開戰。”
原煥揚起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留他在公孫瓚邊,不出三年,劉伯安必定頭落地。”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劉虞之前和公孫瓚處不到一起,如今被迫老實下來,不代表日子倆還能和平共處。
理念的分歧哪兒有那么容易消除,劉虞的想法雖然離譜了點兒,但是他在收攏心方面的確有一手,就算他自己想不出怎么逃出公孫瓚的掌控,他那舊也不無動于衷。
史公孫瓚敗的那么慘,劉虞的舊功勞不小,幽州也就現在看去著有穩定下來的趨勢,最多不三個月,該亂還是得亂。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甄家和遼東鹽場建立穩定的關系。
郭嘉若有所思的捏捏下巴,“主公的意思是坐山觀虎斗,說來也是,劉伯安在幽州威望不小,如果真的死在我們手,怕是激起百姓的抵抗。”
“莫忘了還有胡,劉伯安待胡以懷柔拉攏為主,他和公孫瓚如果關系好,打一棒子個棗倒也不是不行,有他們在幽州,胡能拿到好處,又不敢和公孫瓚硬碰硬,如此大家都好,可惜兩個實在處不到一起。”原煥不緊不慢說著,胡他們來說暫時沒有威脅,但是幽州百姓來說,那是時刻懸在頭頂的利刃。
文官和武官在外之事有分歧很正常,甚至有時候,某政策聽去令難以接受,但是邊境百姓來說卻更好。
就拿劉虞和公孫瓚來說,劉虞周邊胡落首領各種賞賜讓他們不要生亂,在外看來就像是花錢買平安,實際也的確是花錢買平安,花錢保平安這種事情聽去不如直接打回去振奮心,但是換個角度想一想,打回去不光要花錢,還要犧牲將士們的性命。
尤其在文官處理內政、武將只管打仗的情況下,糧草調度士兵撫恤經的都是文臣之手,打仗花的錢比直接賞賜胡落更多,既然如此,為什么非要選擇花錢更多損失更大的法子
用名聲來換士兵的性命,這個買賣很劃算。
只是這個買賣想實施不容易,在血氣方剛的漢子們心中,他們寧肯舍了性命也要保住名聲。
幾個說了一兒,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郭嘉輕車熟路的跟在原煥后,找到自己慣坐的地方坐下,等侍女送來溫好的酒水臉笑容更甚,“多謝主公。”
小小一樽,放在兩三年前,這點酒他能喝一口灑一口,可是現在,為一個一只有一樽酒的可憐,別說喝一口灑一口,他甚至能一口酒分成兩口喝。
吶,就是這么折騰著折騰著就習慣了,他能習慣每只有一樽酒,想來主公也能習慣離不得湯藥。
想起這郭嘉就忍不住生氣,換季的時候就容易生病,主公明明知道自己子骨弱承受不住,還要帶小家伙們出去撒歡兒,踏青這種事情交他就行,何必親自出去